来这里赏赏景并不是一件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不过嘛……御史们可未必会这么想,尤其是在最近这个当口上。”
绿袍官员有些担忧地问道:“这几天情势是变的有些紧张,听说西蛮子往东丹那里又增派了新的飞艇,边境上不会真的要生事了吧?”
“不好说啊,反正这段时间曹枢密往总督府和迎安宫那里去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不过贤弟大可放心,有大魏给我们撑腰,终归会平安无事的。”
说完,葛姓官员又往韩渂那里看了一眼,道:“盛德公远离政事已久,现在看来其实早就没有今上即位前那么精明了。否则,他今天不可能带那个西陆人到这里来的。”
正在窃窃私语的官员们并不止这两人,亭子里所有的官员们在石承进来后都有意无意地将目光扫向这么面容怪异的西陆人。此时的盛德公也从众官员们的目光中察觉到了一些不太和谐的气氛了,他心中不由得暗暗地叫苦,之前的他一直沉浸在孙女得救的喜悦当中,这使得韩渂没能认真思考带石承来赴诗会是否真的是一件合适的事情,不过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
正当韩渂打算找些话题来转移一下官员们的注意力时,正在窃窃私语的官员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韩渂向凉亭的入口处看去,只见三个宽袍大袖,颇有气度的官员走了进来。站在左侧的正是此间的主人曹景程,另外两名官员中的一人身穿朱袍,在一群绿衣服里面颇为显眼。
石承也抬起了头,看到了刚进来的那三个人,然而他的眼睛并没有看向那个身着朱袍的官员,而是看向朱袍官员身边的那位绿袍官员,他很清楚那个穿绿袍的官员应该就是他想要见一见的监察御史于渊。
韩渂和凉亭里的官员们都站了起来,一一和新来的客人见过了礼,于渊和他身边的朱袍官员看上去颇为随和,一边往亭子里慢慢地走,一边笑着和迎上来的官员们问好。当他们走到近前时,石承也跟着站了起来,他拱了拱手,刚想见个礼,但是曹景程带进来的那两名官员直接略过了他,石承站在原地,一副想说些什么但却被堵在喉咙里的样子,看上去颇为尴尬。
韩渂心中叹了口气,自知今天的诗会已经彻底被搞砸了。吴能心中替石承捏了把汗,他悄悄地拉了拉石承,用询问的眼光问他现在该怎么办,不过石承的脸上并没有难堪之色,他朝吴能和韩渂微微笑了笑,然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大家都坐下后,一个脸型有些方正的年轻官员笑着对曹景程说道:“六年前,景程兄在会试和殿试上一鸣惊人,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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