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所以会目露凶光,只因为叶青在他们的心里,是只有朱元璋和马皇后以及朱标才可以杀的人!
如果是皇帝皇后和太子要叶青死,他们尽管吃人嘴短,但也只能痛下杀手。
可要是这些人敢打叶青的主意,那就绝对是他们的敌人。
但他们也知道,今天不是杀人的时候,他们只需要把探听到的消息带回去就可以了。
也就在此刻,他们又听到了孔克表那苍老的大儒之音。
“不妥,”
“老夫以为不妥!”
胡惟庸府的大厅里,
那昏暗的灯光之下,一个长得和孔子一样高大的身影,摸着胡须的同时,还瘪着嘴道:“夜长梦多这四个字,可不是空穴来风的。”
“胡相说那叶青行为乖张,可在老夫看来,却不及陛下行为乖张。”
“纵论古今帝王,谁能做得出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官员打一顿再赏一次这种事?”
“做事情总得有个理由,可陛下做事情却不讲理由,孟大人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挨打,又为什么受赏。”
“大家只知道陛下是从雁门县回来的,也只知道他打的就是提拔叶青的人,也赏的就是提拔叶青的人!”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根据这条线索的猜测,而陛下却一句缘由都没有说。”
“当然了,就算他不说,我们也能猜出个大概,确实应该如胡相所言一般,陛下该是对那叶青又爱又恨!”
“只是,我们还不知道爱是多少,恨又是多少,恨又是否多过爱?”
说到这里,孔克表当即向胡惟庸拱手道:“胡相,如果让这对行为乖张的君臣凑到一起去,很容易生出我们想象不到,也掌控不住的变数啊!”
“老夫以为,还得尽快想办法杀了那叶青才行!”
说到这里,孔克表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胡惟庸听后,也觉得这位老夫子不愧是孔子的后人,考虑事情确实周到无比。
胡惟庸站起身来,也是眉心微皱道:“行为乖张的皇帝和行为乖张的臣工凑到一起,确实是容易生变。”
可也就在下一瞬,胡惟庸直接就舒展眉头,又有了大局在握一般的自信。
胡惟庸淡笑着说道:“很快就能借陛下的刀,杀他叶青了!”
“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九月是北方稻作的丰收季,只要雁门县的农税一到,他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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