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风剽悍给逼的,这也是一种官民博弈后形成的共识,只不过在税法中以留存的方式,合法化了。
大明每个县有每个县的情况,发展情况不同,税法执行的也不同,大明不是每个县衙,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政令也要因地制宜,考虑地区发展差异。
朱翊钧晃着摇椅,笑着说道:“那倒也是。”
“先生啊,马上就要万历十五年了。”朱翊钧看着窗外,略显有些失神的说道。
万历十五年,大明彻底走向衰亡的关键节点,张居正的所有新政,在这一年被彻底废除,大明向着深渊滑落,再也无法阻挡。
“臣愚钝。”张居正有点不是很理解的说道:“前日又下了一场大雪,这场大雪,把整个淮河以北,全都覆盖了,明年不会有蝗灾旱灾,臣觉得明年,仍然是欣欣向荣的一年。”
张居正看不到任何值得担心的地方。
朝鲜战场,戚继光掌握着牢牢地主动权,摁着倭寇给京营锐卒刷经验;李成梁没有拥兵自重,辽东开拓了近五十万亩田;绥远部分沙地都恢复了生态,不再飞沙走石;
羊毛产量再次升高,卧马岗修路也在筹备,关西七卫在有条不紊的恢复;
云南正在准备修条路到老挝,精绝盐,可是水肥重要的添加物;大明在海上的开拓,依旧如火如荼,甚至总督府的制度也在完善之中。
张居正认为,万历十五年,依旧会是快速发展的一年。
“没什么,就是感慨下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一眨眼,朕登大宝之位,已经十五年了,回头看这十五年,朕问心无愧。”朱翊钧打了个懒腰,依旧愣愣的看着窗外发呆。
“陛下圣明。”张居正再俯首,他稍微看了会儿,发现陛下真的就只是发呆,便坐下,继续处理手中的公文。
朱翊钧的确在发呆,他在看王夭灼带着朱常治、朱轩姝在朴树下堆雪人,朱常治戴着狗皮帽子,脸冻得通红,堆着堆着,也不知道谁先起的头,就打起了雪仗。
王夭灼训斥的声音响起时,朱翊钧露出了一个笑容。
从全楚会馆出来,大明皇帝再次开始上磨,前往了北大营慰问军兵,前线牺牲的军兵家眷,朱翊钧登门拜访,询问家眷们生活的难处;从军营离开后,朱翊钧去了十王城,见到了迁入京师的藩王。
日暮时分,他又在皇家理工学院,接见了祭酒、学正。
回到通和宫,朱翊钧也没歇着,把潞王朱翊镠叫来,狠狠的骂了一顿,潞王府的万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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