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价值是不太好衡量的,比如名望,比如人脉,比如对社会资源的掌控,比如青史留名,这些又是多少银子可以买得到?
就一个青史留名,刘吉等人收获就比杨博还要多。
说到底,船上最辛苦的船工、水手、军兵,他们才是拿的最少的,他们能拿到的只有皇帝的封赏和社会地位的提升,以及部分海贸盈利的分红。
天下的运行逻辑似乎从来都是如此,干的最多,拿的最少。
李佑恭眉头紧皱的说道:“什么老问题?”
高启愚叹了口气说道:“朝廷的官船官贸,远洋商贸之利厚,无人不眼馋,但远洋商贸,只有大明官船才能组建,民间根本没有这种能力,也承担不起这个风险,和当初永乐下西洋的困局是一模一样的。”
远洋海贸,就只有大明官船官贸才能进行,这里面的收益很高,但风险也很大,恶劣的天气、凶狠的土著、阴影里的海盗、贪婪的收税官等等,大明的商舶,掏不出十八斤的火炮塞进沿途收税官的嘴里,让收税官冷静下来。
也就是说,历史就是个圈,兜兜转转的回到了最开始的矛盾,海贸厚利的分配矛盾。
永乐年间是朱棣或者说内帑,吃了独食。
“那就官船官贸好了。”李佑恭有些无所谓的说道:“陛下春秋鼎盛,官船官贸先弄着,等路走顺了,路走宽了,民间商舶,自然就可以走了。”
“大明需要白银,其他的矛盾都是次要矛盾,让白银更加顺畅的流入,才是根本。”
李佑恭很擅长矛盾说,知道轻重缓急,白银才是大明亟需之物,其实从这次远洋商贸就可以体现的淋漓尽致了,大明从泰西空船一直到印度才再次开始大规模的加仓,又怕伤害松江、山东棉农,只带了十万袋的棉花回航,在吕宋才加满了舱。
世界需要大明的商品,而大明只需要世界的白银。
刘吉摇头说道:“这条路走通了,凭什么给民间商舶走?开路的时候,他们不在,路开好了,他们来走,凭什么呢?种树的时候没有他们,摘果子的时候他们来了?陛下乐意,大明朝廷也不乐意,朝廷乐意,也有的是人不乐意。”
“我以前在海上做亡命之徒的时候,谁找到了鱼窝子,就是谁的,但凡是有人来抢,都要拼命的。”
陈增眉头紧蹙的说道:“他们得交买路钱啊,也就都饷馆抽分。”
陈天瑞立刻大声的说道:“可是就这6%的税,闹了多少次了?这么一点点都不想交!就该让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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