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久镇,在大明的视角下这一决策是没有问题的,因为安南属于中原传统的辐射区,军事经济文化政治高度趋同,但缺少了分封制,缺少了藩篱镇守,导致了没有藩王或世爵为了自己存续,在分配问题上,调节矛盾,最终,安南国上下形成了脱离大明统治的共识。
这些内容每一句话,对于大明当下的礼教而言,都是巨大的挑战,但每一句都是基于践履之实。
王谦看完了分配卷后,甚至产生了一种‘笨蛋!一切问题都是分配’这种错觉,第二卷即便是单独成书,已经完全足够了,同样,能考中进士的王谦,也读懂了那个自然而然的推论。
张居正,胆大包天,而张居正的胆大包天,又是因为陛下的默许甚至是纵容导致。
王谦也只能感慨,张居正、戚继光如此拥护陛下是有充分理由的。
王谦还要细细研读第二卷,他其实对自由说,相当的嗤之以鼻!
自由贸易理论中,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调控供需,自由贸易的一切理论都是基于这个基础去实现,似乎只要有需求就会慢慢衍生出供应,自然而然的补足这一切。
王谦個人认为:这个无形的大手,一定会被人为的破坏,哪怕是没有朝廷的干涉,朝廷的管理缺位,门槛极高的私人交易会形成的‘庄家’们,代替管理职能,成为自由贸易理论里的有形大手。
因为阶级仍然存在,只有消灭了阶级,才能消灭庄家。
此刻,王谦就是那只手,他将手蛮横的伸进了船引交易之中,而后开始联合松江孙氏孙克弘,掀起了滔天巨浪,没有任何礼义廉耻和约束可言,仅仅十三天后,船引交易就被彻底左右了价格,王谦和孙克弘开始坐庄。
孙克弘胆战心惊,甚至通过松江巡抚申时行专门上了一道奏疏入京,询问陛下,是不是要阻止王谦,王谦的手段过于狠毒了。
势要豪右们感受到了天堂和地狱的轮回,前一天还在一夜暴富,第二天就要遭受倾家荡产的劫难,危险如影随形,却因为沉没成本不得不继续在这场豪赌中博弈,狂热、恐慌、修正、狂热的循环开始了。
王谦在万历十年二月十七日入通和宫面圣,在得到了圣意的明确指示后,船引的价格终于趋于稳定,停留在了一万七千三百银每张的价格上。
太残忍了!
残忍到朱翊钧都看不下去的地步了,王谦都快要把势要豪右给玩坏了,船引的价格最高一张飙升到了七万银一张,而后快速回落到了七千银,什么样的大心脏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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