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生在船上,长在船上。
长大成亲也在船上。死了就海葬。
每一户都是一条船。
当一家人有个儿子成年了,在海上碰到了另一条船,那一家有个女儿也成年了。
在海上碰到了。
儿子的一家,就在船头上摆一盆草。
女儿的一家,就在船头上摆一盆花。
两船碰头,让两个年轻人见一面。两个年轻人要是羞涩的表示了同意。女方就让女儿带着自己的东西和铺盖过船。这个女人就许给男方了。
从此以后,跟着男方生儿育女,打鱼操船。
每到渔汛,抢渔场的时候,几百上千条渔船械斗。男人拿着鱼叉站在船头,孩子们藏在船舱里,女人在船尾把船橹摇的飞快。
海上的战斗,疯狂而又血腥,每一个人都为生存而血战。
疍民一代代就是这么过来的。
疍民的女儿,从小潜水挖取珍珠,身材特别好。广州有些花船的船娘,都是疍女。在南方很有名气的。
这些人第一次踏上了大明的土地,尽管他们祖祖辈辈都是大明的人,可是官府歧视他们不让他们上岸。还是投了定远侯,给他们办了户籍,才算摆脱了贱民的身份。
杨凡海军里,福建人很多,这是历史形成的。
因为船厂的子弟大多是福建人来的天津。杨凡也有平衡一下的需要。毕竟形成宗派就不好了。就像民国海军基本是闽系控制。
磨桌自从走陆路进了山西北部后,就开始郁郁寡欢。
很多人都看出团座不对劲,但是,也没有人敢问。
这一日,大军过了偏头关,进入陕北地界。磨桌盘腿坐在一头单峰驼上安置的椅子上。他打开不锈钢酒壶,灌了一口烈酒。忍不住流下泪来。
“告诉第一营,改变行军路线,在黑塔寨修整三天。”磨桌面无表情的说道。
如果去黑塔寨的话,就要偏离预定路线,往榆林镇的附近走。这是向西南走了。正常应该向西北走,去鄂尔多斯高原,到东胜城补给。
尽管从参谋到下面营长都有些疑惑,但军令如山,团长下了命令就必须执行。出了问题自然后续有人来处理团长的问题。现在,如果不遵命,恐怕先被团长收拾了。
很快,宪兵队长候贤骑马过来了。
“张团座,为什么突然改变行军路线。去黑塔寨离榆林镇很近了。容易引起边军的主意,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候贤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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