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慢慢的安定了下来。
因为鲁莽驶进了未知的水域,才会恐惧颤栗,才会悔恨不已。
知道会面对什么,明白选择的代价,依然要这么做。
那么——
无非就是这么回事而已。
无非就是面对而已。
妈妈跟随爸爸来到了日本,在最清贫、最不成功、不被画廊认可的那些岁月里,她也未曾说过一句后悔。
顾为经能够面对自己的命运,他愿意承受面对面说出“伊莲娜家族都应该去下地狱”而付出的代价。
而她。
酒井胜子昨天站在滨海艺术中心的三层,对安娜说出“你也可以同样不喜欢我”的时候。
她不是也想明白了自己心中,最重要的是什么么?
命运以更激烈的方式来到。
她选择了在命运的浪花上冲浪,又何必因为巨鲸会掀起狂风大浪而惶恐难眠。
酒井胜子低下头,眉眼温柔,安心的在那里撸猫。
“我明白了。看来,我们在新加坡双年展上,也许很难会有什么收获了。真遗憾,我们为这次画展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
她的声音很镇定,嘴角含着痛苦,可眼神里却带着安宁的笑意。
也好。
彻底不需要担心会不会把伊莲娜小姐冒犯的太狠,为得罪了《油画》杂志的团队可能面对的后果辗转难安。
酒井胜子的声音镇静的像是安慰重病中的病人。
躺在ICU病床上的是他们职业生涯,如果在经过《油画》杂志笔风犀利的殴打后,还留着一口气没有躺进坟墓——那样的话,说神父在葬礼上做祷告式的宁静语气,则是更合适的形容。
“没有关系。”
酒井胜子说道。
“奖项对我们很重要,奖项不是我们的全部,也不是艺术领域的全部。印象派在刚刚诞生的那一刻,其新颖的绘画方式也曾不被巴黎的评论家们接受,他们连画展都参加不了,还要自己办展。故事最终,他们还是征服了整座城市。我们得罪了伊莲娜小姐,没有同意她的收买……”
这一节酒井小姐心里稍微有点犹疑。
会不会有什么事情被搞差了?
伊莲娜小姐昨天也接触过她。
聊天的时候。
对方似乎没有对那篇《亚洲艺术》上的论文超出正常兴趣之外太多的关注。再说,女孩也是这篇论文的并列第一作者之一,在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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