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无限延伸的色彩之梦,藏着她全部的人生。
这才是安娜真正想要的体验与珍宝。
因而很容易理解安娜心中此刻的感受——
你期待了很久很久的演出,最后看来只是平平无奇。你在脑海里中被加工的无限绚烂,代表了你对于美的向往和期待的场景,最后发现只是很普通很寻常的老旧场景。
大概所有人便都会有难以克制的空虚和失落涌上心间吧?
女人面对的就是这样的错落。
自从来到新加坡后,一切的相遇都带来了强烈的情绪起伏,《亚洲艺术》上的论文带给了安娜惊喜,树懒先生的艺术沙龙里酒井胜子的话让她感动。昨夜咖啡馆里谈话,对面的那个人气的安娜牙痒痒,就差放奥古斯特去咬人。
但这同样也意味着前所未有的强烈期待。
哦。
顺带一提,那幅让伊莲娜小姐丢下策展人唐克斯,在展览的侧厅中伫立良久的《阳光下的好运孤儿院》,没有猜错的话,艺术家的取景地应该也是这里。
前后一百五十年。
前后两代伊莲娜小姐。
前后两代打动安娜的作品。
大海彼岸那间老旧残破的教堂,便是一切奇迹汇聚的交点,散射出所有美的发源之地。
她也因此拥有了关于美的神圣的信念,对于艺术的神圣的乐观,安娜相信自己一定会在这里,看到某种不可思议的神圣华美场景。
对于仰光之行的最后终点,这间名叫好运孤儿院的地方,女人清楚明白它是一间又老又破又旧的小教堂,过去一周中,安娜已经看过了有关这间教堂的实景照片。
平平无奇。
无所谓。
照片只是照片,片刻的光影,怎能定格卡拉奶奶眼中熊熊燃烧的艺术之魂呢!
当女人走进老教堂,轮椅沙沙压过土地上衍生的荒草,将一束被拨开的玫瑰花叶和准备好的祷词放在卡拉曾经面对过的地方。这间老旧的建筑,才会缓慢而羞涩的向她展示那种跃动的美丽吧?
正如奥地利国宝艺术家施特劳斯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的交响乐曲中,连续几个动荡反复的小节后,在管乐齐鸣之中,音乐被推向终极的高潮。
安娜向往极了。
安娜也期待极了。
然后,女人失望了,这里那么小,那么脏,那么旧,那么破,跟孤儿院介绍图片上的照片一模一样。
与卡拉作品中的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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