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狮城双年展的意义。
现在。
他双唇微张,发出“啊”的一声的时候,他忽然明白了旁观者看到一幅优秀作品时所明悟的意义。
所有难以形容,无法概述的感觉,被简简单单的一个音节所概述完结,被他的一声由胸腔共鸣而出的轻叹所道尽。
答案其实就在嘴边。
迷底本身就是迷面。
所有作品的好坏优劣,能够让人们在展台前停步驻留的原因,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忍不住伸出手去的原因,让人们在有些画之前,忍不住想要落泪的原因。
侦探猫的《十二罗汉猫》一定应该优于CDX画廊的《武吉知马》,顾为经的《阳光下的好运孤儿院》一定一定好过那幅画的像它的影子,却更宏大,更讨喜的《新·三身佛》无可质疑,无可辩驳的原因。
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有一个答案。
“因为爱啊。”
顾为经脑海里想道。
普通人就是普通人,普通人既不是资深的画家,也不是学富五车的艺术评论家,他们没有时间看画,更没有时间画画,他们可能一辈子都没听说过康定斯基、克里姆特甚至一幅画能和梵高一样卖一个亿的杰克逊·波洛克。
一次美术展的门票,可能就是这个展厅里的很多人,他们在过去、现在以及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之中,和艺术行业的全部交集。
他们无法形容出笔触的精妙之处,无法像崔小明那样细制的通过点、线、面拆解一幅作品所蕴含着的技法风格,更无法如《油画》杂志的学者和编辑们,引经据典,对各种各样的历史材料信手拈来。
但普通人并非不懂艺术。
他们不是不理解美,更绝不是不理解“爱”,他们也许不知道那是爱,但爱就在他们的心中。
站在作品面前,张开双唇,一声轻轻的慨叹,便是世界上文风最华丽最优美的艺术鉴赏词。
世界上文风最华丽,最优美的艺术评论家,当他们被作品的某一部分所真正打动的瞬间,也只会张开双唇,轻轻的发出一声慨叹。
这是人被作品所击中,忘却一切,又想起所有,有千言万语不知该如何诉说之后,在胸腔中由灵魂发出的回响。
在这声慨叹里,缠绕在一起的毛线团便自动的滚了开去。
艺术的本质就是“啊”。
“啊”就是爱。
爱就是唯一的,也是全部的答案。
崔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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