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当成了艺术生涯所必将经历的一种挑战,他不因挑战而生气,也不因挑战而畏惧。
不生气、不愤怒不等于不去做好准备。
“嗯,现把创作记录整理的完善一些,以备到时候能够用上。”
顾为经画了大约有三十张左右各个版本的《阳光下的好运孤儿院》。
画的不够满意,画稿被铲掉重画的那些,也都有拍照存档。
这些东西原本是被顾为经用来比对各个版本的绘画细节处理的优缺点的,此时用来当作证明画稿原创性的佐证也是极好的资料。
酒井胜子肯定是愿意为自己的创作过程背书的。
大概他和曹老那边在微信上一些原始的关于作品的讨论记录也能被当做证据。
顾为经会回去就把这些内容都收集整理出来,拥有能够在合适的节点当作武器来使用的材料,自然越多越好。
但他也不准备现在便把它们交给策展人唐克斯或者或者组委会关于审查创作伦理方面内容的部分。
没意义。
这么做顾为经想要的是什么呢?
他是想证明崔小明存在对自己的模仿,还是要求双年展组委会把对方驱逐出展会现场?
两者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讲句大实话,崔小明做的事情也许不算讲究,却称不上太过分。
抄袭在艺术品行业里是完全无法被忍受的恶行。
你把别人的作品拿过来,随便改个名字就当成自己的东西拿去评奖,肯定会被人人喊打。
但借鉴——借鉴完全无法避免。
画家借鉴历史,借鉴前辈,借鉴同行,借鉴无处不在,它是艺术创作的组成部分之一,没准是所有组成部分里最重要的那个。
从优秀的作品中心怀恭敬的汲取营养,是艺术家的美德与能够不断进步的源泉。
任何一个创作者,除非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否则,他们能看到别人作品中的美,自然也会被那种“美”所影响。人类历史上所有新画派的形成,都是建立到对旧有的艺术创作的借鉴和扬弃之上的。
无论是马奈还是德加,他们不都是从委拉斯开兹的作品中获得的营养么?
而开创印象派的那些画家们,谁又没有受过透纳的影响?
梵高作品中的那些条纹和斑点,评论家们不是也说,人们在其中看到了毕沙罗的影子?
文学评论家里有人不无悲伤的说,自从列夫托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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