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上的手机。
“——你永远都在逃避自己的责任。”
“责任,人们要打仗,政客要洗钱,社会搞成这个样子,买毒品比买面粉还容易,出门担心能不能活着回来……混乱了这么多年,像是个永远也解不开的诅咒。这难道是我的责任么?”
豪哥似是抓住了女人话中的痛脚,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你说世界上的所有人一样,你说有些人只是太年轻,只要长大了,遇到和你相似的境遇就会理解你。就会变成和你一样的人,你说你和伊莲娜家族没有任何不同——”
安娜平静的回答道。
“我相信不是这样的。”
伊莲娜小姐想着就在昨天,那位年轻人忽然大笑,神色张狂却眼神安宁的大笑,然后把那张三百万欧元的支票推回给她时的模样。
“我看到的事情不是这样的。”
安娜重复了一遍。
“你说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如果你指的是,如果你生下来拥有G先生的条件,去交换人生,接触他接触他的一切,拥有他的父母和家庭,你会不会变成G先生。或者K女士如果出生在你的身上,去交换人生,接触你接触的一切,拥有你的父母和家庭,会不会变成你……”
女人抬起笔,靠在椅背上,眼神盯着窗外,思考了片刻。
“这是一个过于决定论的说法,太过有哲学意味。可能我无法给出真正的答案。”
“然而——”
“我却可以非常笃定的告诉你,现在的你和现在的G先生。现在的你和曾经的K女士,绝对根本不是同样的人。”
安娜继续低头在纸上写了起来。
姨妈说,做事情要专心。
精神力是一种宝贵的资源,世界上不存在真正的一心二用或一心多用。
心灵就像是马路边等待搭车的乘客。
人可以同时间处理多个信息,但“专心”和“多用”两个词的本质是冲突的。
“多用”意味着分神。
乘客永远只能在一个时间,出现在一辆出租车的后座之上。
没有乘客能既坐在开往维也纳的出租车后座上读着报纸,也同时在另一辆返回格利兹的轿车后座上和司机谈论着天气。
因此。
也没有人能一边弹着钢琴,一边读着莎士比亚,一边练习着声乐,一边打着网球。
这要不然意味着弹不好钢琴,要不然意味着读不好莎士比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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