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官能症常常把他人的责任强加在自己身上,人格失调症相反,患有这种疾病的人常常把自己的责任强加在他人身上。这两种疾病在艺术圈都挺常见的。”
“有心理学家认为,世界上的每个人获多获少的都会受到某种程度的神经官能症和人格失调症的影响,但像你这么严重的……”
“少见。”
安娜说道。
“你不愿意承担任何的道德责任,你认为这个世界骨子里就是坏的,你仇恨这个世界,你认为善恶没有意义。你认为自己从来都没有选择,你之所会成为现在的自己,会做坏事,会犯下恶行。全部都是长辈、环境、教育、政府,乃至命运的责任,而从不是你自己的责任。你认为世界就是大染缸,把你染成这个样子,反过来再责怪你,真是不公平。”
豪哥不笑了。
这话听上去很耳熟。
就在几周之前,在他的西河会馆中,有个年纪和伊莲娜小姐差不多的人,刚刚与他说过全然相同的话。
他只是没有女人这么的技术流。
中年男人的胸中涌出一股怒意。
顾为经可以说这样的话。
他太年轻,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有一种幼稚的天真的孩子气,像是初升的朝阳。
初升的照阳可以用稚嫩的姿态顽固的发着光,坚信明亮的光泽会永远持续下去。
这样未染尘埃的光泽炽热的可怕。
照的陈生林千疮百孔。
可陈生林的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怀疑,准确的说是强烈的期待,强烈的渴盼。
有日升就会有日落。
清纯的稚子之心是清纯稚子才能拥有的东西。
多年后。
当顾为经高高的升起滑向天际的另一侧,触及过云端,经历过风风雨雨,洞悉了这个世界的全部模样——他终究也会理解自己。
一个人只会有一个命运。
每个人都只是在沿着这条既定好的道路走下去。
可这位伊莲娜小姐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呢?
伊莲娜家族的继承人,她生来就应该洞悉这个世界的法则,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分好人坏人,只有触犯规则会遭受惩罚的人,和触犯规则不会遭受惩罚,并赚的盆满钵满的人。
她应该是和自己完全一样的人才对。
“我说的话难道有错么?”
“不算错也不算对。人是无法选择环境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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