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
刘子明把打火机放在一边,点点头:“好吧,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巴颂抱着手提袋向着客厅外走去。
他将心提的很紧,但这一次,直到他坐上了驶离武吉知马区的出租车,都没有人再从身后叫住他。
……
刘子明独自一个人坐在别墅松软的沙发上。
中年男人靠着靠背。
真话与谎言。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空,什么是实?
面对着膝盖之间所摆放着的资料,面对着黝黑的电脑屏幕,以及茶几之上所摆放着的储存卡,他像是面对着一只精巧的“打火机”,猜测着按下按钮的那一刻,会不会有色泽橙红的火焰从喷口之下冒了出来。
刘子明一边想着心事,一边随意的盯着电视机的屏幕。
静音看这种节目,要比看专家喋喋不休的说些周而复始的话,更有意思。
他挥舞的手臂仿佛摇滚乐手有节奏的击打着鼓面,又像是某种奇异的机械之舞,刘子明默默的看着,任由这无声的轰鸣侵占着他耳侧的所有空间,将他全部包裹,又随着他的出神转为寂静。
在随后的寂静之中,整个世界都似是一同随之疏离。
真真假假。
本就是难以揣度的虚幻事物。
“真无聊啊。”
刘子明忽然觉得一阵的意兴阑珊,随手将腿上的资料暂且丢到一边。
真也罢,假也罢,交给《油画》杂志也罢,不交给《油画》杂志也罢,至少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刹那中,刘子明对顾为经失去了任何兴趣。
他闭上眼睛。
长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杂色的光斑,孩子身后奔跑的母亲,眼角微微的小皱纹,还有身旁小贩推车上摇晃着的红色倒立的福字。
那庸俗的回忆又一次的找上了他。
依旧是那么的清晰。
他从茶几旁边的小柜上摸出了一盒火柴,把身前的烟斗叼在嘴里,划着了火柴。
刘子明懒得讲究的用什么雪松木片引火,简单在抽吸,用手里的长柄火柴点燃了压好的烟草。
烟草在火烟里炭化。
他缓缓的吐气。
远比普通卷烟浓烈的多的一大篷白气,从刘子明的嘴唇间涌出。
烟气笼罩着他的瞬间,刘子明缩在沙发上,仿佛又一次的回到了二十年以前,他坐在那辆老式凌志轿车宽大如沙发般的座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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