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父亲的份量。”
崔小明笑笑补充道。
光头艺术家的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语气柔软了些:“所以,小明,也不必想这么多,我们只要努力就行了——”
“所以,父亲,我们这次一定要赢。最佳艺术创意奖或者UBS新人奖,最少有一个要是我的。”崔小明却拍拍父亲的肩膀,“我不要努力,我只要结果。在出道的起点,便踩在酒井一成的女儿和曹轩欣赏的年轻人的肩膀上,这种好事情很可能一生都不会遇上第二次了。我希望十年之后,《油画》、《艺术评论》、《美学周刊》这些杂志会记录我是怎样打败他们的,而不是我在跟别人说,我已经很努力了。”
“拉里·高古轩不是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签下我。我不需要他的施舍来的合同。我要他不得不亲自来追逐我。现在,这个理由,就摆在我的眼前。”
崔小明的指尖弹了一下手里的香槟杯。
透明的小气泡,从杯底摇摇晃晃的浮起。
“他是画的很好,但可惜,艺术展览上的事情,又从来都不是只与艺术相关。我是展览最年轻的特邀画家,而他,却只有一个普通展台。”
“甚至在展览开始之前,他的展台还被挪到了偏远的角落,你看?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崔小明轻轻的抿嘴,忍不住露出笑容。
“我们能提前收到他参加画的照片,是第一个信号,展台的改变,则是第二个。”
“有第一个,第二个,就会有第三个,第四个。”
“我们不必跳出去,亲自冲锋陷阵,那些真正不喜欢他的人,那些真正索要的更多的人,自会去帮我赢的。”
远方的年轻人似乎心有所感,他忽然侧过头,向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崔小明对上了视线。
他不知道对方是否认识自己,他却还是面带微笑,姿态优雅体面的遥遥举杯相贺。
“向您致敬,一棵孤独的树。”
崔小明用口型无声的说道。
“敬您的枯萎与衰败。”
崔小明真的很喜欢顾为经。
他爱顾为经。
那种罗马斗兽场里皇室包厢里的穿紫色衣袍王子,对场下泥泞之中,手拿刀剑等待和闸口中放出的狮子殊死搏斗的角斗士的喜爱。
欢呼阵阵、掷果盈车的爱。
若是泥泞之中,手拿刀剑等待与狮子搏斗为众人取乐的那个人,本身也是一位出身高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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