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的社交晚宴变成了一副这样的场景——在一个灯火辉煌有着红色帷幔歌剧院似的舞台会场里,数百位衣冠楚楚的绅士和太太坐在台下的座位上,他们的脸和五官全都模糊在雾气里,那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事物,从舞台散开的光柱下,只有那些男人笔挺的西服领子和女人光洁柔软的丝绸长裙,熠熠生光。
台上的主持人不停的介绍着新人,每照着邀请函念一个名字。就有人从深红色的帷幔之后绕出来,踏足社交场。
他紧张的肃立在聚光灯下。
全场的观众每人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像是每个季度只去一次超市的家庭主妇的购物清单一样的一大卷便条,有数百行,长的足以从指尖垂落到地面。
大家开始对舞台上的人一样样的打分,从领口到鞋尖,从袖扣到漆皮鞋上的雕花,又挑剔的如同牧场主选取他的种猪。
如果一切顺利。
穿着打扮,言行举止都是圈内自己人的模样,那么当勾从第一行打到了最后一行的时候,台下坐位上的所有男人女人一起起立,鼓掌。
舞台上飘散出彩带与轻烟。
主持人振臂高呼“ladies and gentleman!”
聚光灯中的嘉宾就通过审核,可以小跑的来到台下,挑个座位坐下,身上被打了一个“高等人士”的印章。
从此成为上流社会新的一员,成为了下一位手拿清单的打分评委。
若是不巧。
他身上的某种元素,被人看出了寒酸和落魄气,被台下的评委们打了叉。
顿时。
舞台上就会出现类似综艺节目闯关失败或者牵手失败——那种勾弯带拐的“铛”的一声音效。
舞台的灯光一下子变成了凉森森的冷色。
全场的嘉宾也一团起立,振臂合唱——
“不体面、不体面、不体面!”
然后是一阵哄笑。
顾为经也跟着轻轻的笑了出来,嘴唇抿起的弧度,有些刻薄。
“杨哥,真的有人能做到这些事情,从不出错么?那位伊莲娜小姐每天难道24小时的精力都花在钻研别人的衣着服饰上了?”他轻轻摇了摇头,觉得脑海中所想象的安娜·伊莲娜的模样,越发陌生。
“研究?”老杨奇怪的看了顾为经一眼。
他抽了抽鼻子。
“不,我想人家是不必研究的。一位优秀的艺术家能分辨出一百根线条里的一根里的不流畅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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