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大老爷沉默的想了一会,“就这两日吧。”
马车在前方巷口转弯,一道暗影倏地窜出车厢内,转瞬消失不见。
马车一路驶回虞府。
涂婳坐在无人的太师椅上,一直听虞家的人如何应付萸城知县冯陈,年轻的县太爷也是好耐性,说了不急等人,还真就坐在上首高位,与其他来虞家的客人闲聊交谈。
也不管人家尴尬不尴尬,反正都是他治下的百姓,父母官关心一下日常生活起居方便不方便有何不妥。
涂婳此前,只从谢豫川和韩其光的嘴里,听到过冯陈这个知县的情况,和此时亲眼所见,感觉又不一样。
二十出头的年纪,就能任上一方主官,就是在现代,这也不是一般人才了。
那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倔犟劲,还别说,真就明晃晃挂在脸上,锐气不减,精气神是好的。
在与他年龄相仿的谢豫川身上,涂婳好像就没见过这种精气神。
有过几次在谢豫川身边呆着观察的时候,她都在那张年轻英武的脸上,看不出太多个人的情绪。
甚至,有时候,不是通过手机上的“外挂”信息,她还认为他年纪轻轻的,太过老成持重呢。
眼前的冯陈就不一样了。
与她同样的年纪,对方已经能够治理辖下数万百姓,在涂婳看来,对方脸上那点锐气,正是年轻人本该就有的样子。
她见多了二十几岁年轻男生的模样,并不觉得眼前的冯陈如何。
但她也能理解韩其光那人对冯陈莽撞不识人情世故的评价,也是,谁家好人二十啷当岁,像他韩其光一样,心眼多成马蜂窝。
人和人的区别不太大,人和人精的区别还是有的。
她随手倒出几颗巧克力豆,“陪”冯陈一起等着虞家话事人虞大老爷回来。
她也想听听,冯陈想同虞家谈什么。
*
冬日河水冰冷。
一双手在河边一舀,水从指缝间漏掉大半。
万里春蹲在河边,连喝几口,补充了一点水分,总算解了渴。
他屈膝半蹲,只弯一侧,手边地上放着弯刀,随时抓用,哪怕途中短暂休息,全身也是时刻处于戒备状态,既防追敌,也防林中猛兽。
紧了紧身上的皮袄,正欲洗把脸,忽闻远处有异动,一个闪身转头冲回密林里,藏起气息。
“晦气!”来人一路奔到河水边,左右搜寻一圈,不见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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