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人手开路,十几人断后,此处不仅能护着大队人马过岭,还能分开人手,从后面翻到老巢,求短求快,能打措手不及。”
“此地无人开路,仅凭你我几十人,怕是难以评断危险大小。”
说来说去,熊九山还是觉得以稳为主。
但谢豫川的打法,熊九山听着都觉得缺氧。
前后两条,看似都有路,但后路看着快,一旦出事了呢?跑都不知道往哪儿跑。
谢豫川不说话了,很是奇怪的看着他。
熊九山抬眼扫了下,低头看了看自己,沉声问道:“怎么了?”
“你是因为想输,才同意协助我一起剿匪的吗?”
熊九山听这话,气笑了,“我有毛病啊,想输?”
谢豫川环胸沉眸凝视他,不发一语。
上上下下看熊九山这思考问题的思路,都是奔着“我不想输”来的。
谢豫川的沉默。
熊九山一个闪念,就明白过来他无声的沉默,是什么意思了。
脸色不由沉了一度,迟疑片刻,坦然道:“我一向求稳惯了,不似将军行军打仗。”
“嗯。”谢豫川淡淡应了一声。
松开双臂,捡起一旁几颗石子,盯着舆图看了会,一一摆了几处位置。
“行军打仗也不是蛮干,总要打探清楚敌情,才好下手。”他指着一处,“青龙寨里来了外人指挥,他们一群山匪,行事必然与从前惯用的方法,有所出入。那出入之处,就是最易变动的地方,既然与大人结盟,有些事自然不应藏私,若我是青龙寨大当家,行事受到旁人掣肘,必然心气不顺,若是凡事皆由我做主,那我必然选我擅长的方法,就像大人所言,左路这条线,是他们青龙寨山匪,最易得手的地方,所以必然会在这边埋伏下人手。”
熊九山看他一眼,“谁会放着好用之法,铤而走险用别的?我若是万里春,此路人马充足,一击必中。”
谢豫川颔首笑了笑,“是,若是万里春,这样倒是方便。”
“那有何不对,这里既易得手,又十分熟悉。旁人都从这里过,为何我们非要绕行。”
谢豫川想了想,“也不是不行,只是走这里,我们只能硬碰硬,大人,凭如今解差们的武器盔甲,可行?”
熊九山一时无言。
谢豫川仿佛没看见他的脸色,淡淡道:“山贼盘踞,历来难剿,全副武装尚且难以如愿,解差御敌之余,还有押解之责,混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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