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她预言的时间越近,我就越怀疑,这事准不准。往年收成一般,但今年比往年强一些,看着也不像要出事的样子,没想到临入了冬,他们那么大一个流放队伍进村了。”
老人家语气顿了顿,道:“树生啊?”
“我在,老族叔您老言语。”高树生应声道。
“咱村子从未一下子来这么多的外人,我猜,槐花当初说的贵人,一定就在这些人里面,他们全奔西山进,那西山不安宁啊。”
“那我带后生们进山去看看吧,外人不懂老山里的规矩,咱们不能让他们胡来啊。”高树生刚才心里就已经这么想过了。
老族叔想了想,点点头,“也好,你带人过去瞅瞅,我放心。对了,进山前,你们去村庙那里拜拜,上柱香言语一声,村庙里那袋子问路石你们一起带着吧,身上带点家伙事,以防万一。”
“行!”
高家村的平静,一大早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了。
村庙中香炉里,燃起三柱轻烟。
高树生带着村中后生,从另一条路进山。
*
马车行至西山脚下不远处,山中又传出一声巨响!
惊到了马匹们,四周嘶鸣声不绝!
“吁——”
众人急忙拉住缰绳,努力让受了惊的马平静下来。
早行刚经过一遭惊吓的流犯们,又遇上一阵天摇地动,吓得跌坐在地瑟瑟发抖,很快周围喧声四起,不少人嚷着赶紧逃命吧!
押官们手忙脚乱从各个方向将四下逃窜的流犯抓了回来,严加看管。
这一次,因为多了王翀手下的人马,官差人多势众,很快就平定了骚乱。
流犯们挤在一堆,满脸惊恐,无论差役们如何打骂,也不肯再往前走。
虽然知道流放的路上,说不好哪天死在半路上,可但凡能活下去谁也不愿意去冒险。
王翀的马车在前,离着山脚不远了。
山上有落石滚落,牵车的几匹马受了惊,原地踏蹄喷着重重的鼻息,也是不肯再往前走。
王翀在车厢里面,正跟谢豫川聊到死对头请来他国高人来这边斗法,门下几位异士技不如人,皆被对方重伤。
此事可大可小,对方过于嚣张,如今又贪得无厌,王翀说他自己气不过,才来求谢豫川帮忙。
还没说道关键处,外面出了状况。
王翀撩开车帘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马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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