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丰斯继续喘息,继续讲述,誓要将这折磨进行到底。“您的子嗣很顽强,好在我们总是有些恩宠可以分享。”
他缓步向前,走了几步,停在那亵渎的死者之球前方,用左手拍了拍其中一个帝子的脸颊。
他立刻颤抖起来,突如其来地经历了一场痉挛,被卡在他兄弟大开胸腔中的手臂不受控制地摇晃了起来,带起已经逐渐转变为粘稠的深色血液。
他为此痛苦万分,不知是血还是眼泪的事物从已经变得浑浊的眼眸中流出,但这无法使他免除泰丰斯慷慨的赠与。
几秒钟后,他便张开嘴,开始呕吐——碎肉、骨头、血液、内脏——他将一切都吐了出来,却依旧没有死去。
他已经成为了一副空荡干瘪的皮囊,被即将碎裂的陶钢所包裹,和他的兄弟们连接在一起,共同经受这可能是永恒的折磨。
凤凰浑身颤抖地站在原地,头盔后传来某些无法形容的声响。他能感觉得到,那些菌毯,这洞窟它们将他子嗣的痛苦全都返还了会俩,犹如回音壁,抵达他耳边,使他完全感同身受。
斯卡贝拉撒克斯着迷地看着这一幕——它所关注的并不仅仅是泰丰斯播种瘟疫时的高超技艺,还有帝子们与福格瑞姆此时共同升起的强烈情绪。
它在这洞窟内横冲直撞,被无处不在菌毯包裹、吸收、释放,它能完全感知到其中细节。作为一名大不净者,作为一名杰出的瘟疫播撒者,它怎能不关注这些极其重要的细节呢?
痛苦,悔恨,愤怒,麻木它尤其钟爱最后一个,生与死之间的这种平衡极为迷人,互相制衡,互相转化,万事万物都难逃其规律。
就像慈爱的祖父曾亲自教导它的那样:你万不可直接让那些弱小的灵魂们直面腐朽与凋零,你须先使他们死,而后再使他们生。循环往复,直至他们超越生死之线,得见不朽。
它笑呵呵地来到那圆球的另一端,打算也将自己的一点小小珍藏拿出来用一用,但它并没有直接动手。
理由很简单,它尊重泰丰斯。
后者深耕于物质界多年,早已用一个又一个被纳垢所捕获的世界和灵魂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而且,他也是个非常好的瘟疫培育师。
斯卡贝拉撒克斯与它的其他同类不同,它不会对那些优秀的后进者有任何不满,除非他们先对它产生嫉恨与敌意。
它有一颗宽容的心,认为慈父的爱理应让所有人共同沐浴——从这一点上来说,或许也能解释它为何能在花园中屹立不倒无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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