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了每一寸土地以确保它们完全死绝,再无可能威胁到任何一个卡利班人。
森林被开采为耕地,捕鱼、狩猎、织造.原始的技术迅速发展,村镇的土路变为石板路,高耸的城墙代替篱笆与木桩,泥巴屋和茅草顶被木头与瓦片所碾压。
雄狮忍住叹息的冲动。
在他接受帝皇的提议,踏入星海,成为战争的使者与先锋以前,卡利班上已经很久没有人挨饿过了。那是他最初的理想,最初的义愤。
从他看见平民生着冻疮的手和面黄肌瘦的脸开始,这份不知从何而起的古怪愤怒便始终徘徊在他心底。
和征服星海,将一千个世界纳入帝国版图的伟业相比,这个理想简直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甚至显得有些可笑,但雄狮不愿这么想。
他不觉得这件事可笑,也不觉得他这样做是背离帝皇设计他的初衷——如果人类之主只需要发动战争的引擎,只需要无情的刽子手与杀人犯,那他何必给他们一个真正自由的灵魂?
雄狮坚信,在他父亲的心中,征服不过只是拯救的手段。
可是,问题在于,帝国这样庞大的一架战争机器一旦发动起来,便不会再由得任何人喊停。帝皇不行,莱昂·艾尔庄森自然也不行。
他只能看着卡利班人被迫进入工厂,砍伐所有的森林,填平耕地,住进巢都,变作这架机器的一个小小齿轮,生产出杀戮之物——子弹、或利刃。
卡利班人拯救了我。雄狮复杂地想。他们将我从野兽变为一个正直的人,但我没能予以同等的回报。
他的思绪继续发散。
还有谁和他有相同的经历?
福根?是,他是工人的儿子,彻莫斯在他手中得到了解放。它本是个苍白灰黑的矿物世界,是福根用自己的双手制造出一个个改变环境与地貌的机器,进而使它重新旺盛繁荣,甚至足以酿造出醉人心脾的美酒,每个平民都买得起它。
但他走了,直到很久以后才回来
所以,彻莫斯的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雄狮早有耳闻,那里的执政官远在大远征中期便已成为不思进取的享乐主义者,其统治也根本就是一塌糊涂。
福格瑞姆走了,就像我一样。
雄狮的记忆翻滚云涌,披着白色斗篷,身穿一套舒适猎装的彻莫斯人映入他的眼帘。那是一场闲暇时的外出游猎,发生在某次相聚之中,是少有的,他们可以抛下战争彼此交谈的时刻。
谈话中,雄狮不经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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