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警示部族,我们也是一样。从本质上来说,我认为这不过只是一次守夜任务。”
鲁斯仰起头,沉默许久,方才开了个并不具备什么幽默感的玩笑:“但是,哪有这样漫长的夜晚,第八军团的三连长?”
恶魔笑了,似乎很喜欢这个称呼。当然,它的笑容看上去与善意或温和是搭不上任何联系的。
它走到鲁斯身侧,答道:“军团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大人,我也早已不是三连长总之,很高兴看见您平安无事。”
说着,恶魔将视线转移到了鲁斯身侧的一头巨狼身上。那生灵似乎并不喜欢它的凝视,但还是强忍着站在了原地,纵使毛发早已根根立起,也没有移动哪怕半步。
“请原谅。”
恶魔俯下身,对它致歉,随后竟伸手触碰了一下那具被鲁斯裹得严严实实的尸体,动作非常迅速,也非常小心,但巨狼仍然为此变得异常暴躁。
它开始绕着鲁斯踱步、徘徊,犬齿探出嘴唇,威胁地抖动芬里斯人蹲下身,一把搂过它,半束缚半安慰地将它锁在怀中,用古老的语言开始抚慰它此刻正躁动着的本能。
恶魔则后退了几步,直到它确认眼下的距离不会再让那头狼感到不适,方才开口。
“雄狮的灵魂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
它说着,意有所指地抬起手,指了指鲁斯身后。
用不着回头,芬里斯人也知道他到底在指什么。他缓缓吐出一口仍然带着血腥味的浑浊空气,神情已变得有些危险。
恶魔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因此立即再次开口:“——现在还不算太晚,我们只需一次彻底的驱邪。”
“驱邪?”
鲁斯盯着他问,他怀中巨狼的情绪正在迅速恢复,这似乎对他也起到了相同的作用,那失去的幽默感又回来了。
狼王咧嘴一笑,以当年的语气笑问:“我得找人拿面镜子过来放在我俩面前,费尔,然后你再把刚才的话对我讲一遍。”
恶魔微笑,面上破碎的纹路忽地齐齐亮起,如滚烫的鲜血般生动。
“您没有听错,就是驱邪.只是,我们做不了这件事。”
鲁斯站起身,将手斧挂回他腰间。
此时,他已经重获全部的冷静——按理来说,这不太可能,他从芬里斯上借来的力量会将他引入疯狂,猎人与国王便是前车之鉴,他理应排在祭品的第三位。
可是现在,那影响却远去了,而他甚至没有察觉到此事是何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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