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雷劫的景象,说得是煞有其事,却又略显几分浮夸。
偏生一楼大厅内的诸多江湖人也是爱听,听到紧张处时亦绷着张脸,听到精彩处时忍不住眉飞色舞,大声叫好鼓掌,却也有几个自诩名门正派的江湖人面露不虞神色不屑,不过碍于身份倒也并未当场发作。
明月楼二楼靠窗的雅间席间,已是换了一声行头与聂人王低调坐于酒桌前喝酒的江大力,含笑听着下方说书先生夸张的声音,举起酒碗与聂人王“铛”地对碰一下,一碗酒灌入喉里,火辣直滚入腹内。
江大力“哈”了一声,“好酒!”
聂人王也是吐出一口酒气,叹道,“喝了今晚这次酒,再与江老弟相聚,也就是咱们三月之约的时刻了。”
江大力以筷子夹起一块金黄酥皮的金陵醉鸭,笑道,“这三个月的时间,若是聂兄也有所得能突破现有境界,那也是好事一桩,我们将更多几分把握。”
聂人王吃了一块藕,苦笑道,“聂某虽自诩资质不错,比之江老弟你却也是大有不如,尽管途中有你以破境珠为我凝练三元,又以和氏璧为我拓宽了经脉,我也只感到实力精进,却未曾感到丝毫要突破的迹象,只能说是资质愚钝了。”
“无妨!”
江大力平淡一笑,“只是时间问题。”
话说到这里,二人皆已是听到酒楼外响起的马蹄声。
聂人王含笑拿起桌子腿旁靠着的斗笠戴上,笑道,“酒足饭饱,江老弟等的人也是来了,我也就不再陪酒了。”
江大力举碗含笑,“聂兄珍重!”
聂人王笑道一声“好”,执起雪饮刀挑起一葫芦酒水,纵身便如一头鹰隼自窗户跃出,一个翻身正好落于下方吃饱了草儿的马匹背上,一扯缰绳。
“驾”!
马匹嘚嘚嘚远去。
几乎在这同时,十多骑围着一辆马车冲至酒楼近前将酒楼包围,勒马不动纷纷下马拱卫在马车旁。
酒楼内诸多宾客登时纷纷哑然失声,齐齐看向门外这队阵仗不小的神秘来客,猜测其来意。
马车门帘掀开,走出一道女子倩影,只见其头戴胡帽,形圆如钵,四周垂以丝网,帽上缀以珠翠,式样别致,只从丝网便似隐隐可见此女眉目传情、口角春风的神态。
在女子步入酒楼的那一刻,便迅速吸引走了酒楼内诸多宾客的目光。
许多宾客俱猜不出其身份,但只看阵仗也知晓来头颇大,交头接耳悄声议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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