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很快就会离开的‘暂住’人口,事实上,还不至于让大理、少府因此而疲于应对。
之所以会出现混乱,也不过是这两个属衙没有心理准备,被这突然多出来的人口,以及与之对应的治安压力、物资供养压力增大,而搞了个措手不及、无所适从。
用力荣的话来说,只要再搞几次科举,让整个长安都习惯‘每三年就会有一个秋天,长安城或多出几万应考士子,及其仆从’的周期,便不会再有问题了。
真正让长安朝堂为之担忧的,是随着这上万原本分散于天下各地,如今却聚在一起的各家、各派文士来到长安,坊间,也开始出现一些不大‘正面’的物论。
有儒家的士子酒后失了智,说太祖高皇帝早年,在儒生帽子里撒尿、把儒生踢进泥渠里等行为,是因为儒家学说太过正确;
太祖高皇帝胸无点墨,担心重用儒家的话,会显得自己很无能,所以才那版折辱儒士,并以此来打压儒家学说。
也有法家的士子,明里暗里发牢骚,说秦之亡,是因为秦本身的残酷暴虐,与法家并无干联;
及秦亡汉兴,天下人都把法家归类为暴秦的帮凶,甚至是秦之所以变成‘暴秦’的罪魁祸首,实在是对法家曲解过甚。
儒、法两个大学派如此,其余的小学说自更不用提了。
——家,阴阳家,纵横家;
——农家,医家,兵家,杂家;
乃至于刘荣一度以为早已绝传、早已消失在天地间的名家,都被这次考举给炸了出来。
虽然只有一母同胞的兄弟二人,却也终归是在‘坊间舆论’发了声,抱怨了过去这些年,名家所遭受到的各种不公正待遇……
原本,长安朝堂是打算本次考举,尽可能不去挑毛病的。
毕竟这件事,是刘荣自即位以来,第一次以独断专权的姿态,有如此大的动作。
无论如何,长安朝堂都应该默默的去做,把委屈、辛苦都往肚子里咽一咽,先把事儿给刘荣尽量办妥。
等事儿办完了,到了总结得失的时候,才应该隐晦的指出不足。
若只是治安、物资供养等问题,长安朝堂原本还能端得住。
但当科举所引发的混乱,开始在舆论层面发酵的时候,长安朝堂再也坐不住了。
原本打算‘先干着,一切都等秋后再说’的长安朝堂,只能拼着让刘荣不愉快的风险,将此事摆上了台面。
——在科举都还没正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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