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求得和平的地步。
——未来这几年,汉匈之间是否会爆发大战,汉家固然是无所屌谓,打也行,不打也行。
但匈奴人对未来几年,汉匈是否爆发大战的态度,也绝非‘千万不能打,无论如何都要求汉人别打’,而是仅限于:尽量和汉人商量商量,能不打就尽量别打;
可若是商量不出结果,实在非打不可,那也不是不能打。
在这样的情况下,让匈奴人做出‘割让河西’这种匪夷所思的举动,显然是不切实际的。
只不过,正如刘荣先前所言:在某些时候,外交,和行商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
一方漫天要价,一方坐地还钱,两方温文尔雅的问候一下彼此的祖宗十八代,然后达成一个双方都不满意,但都勉强能接受的结果——这才是国与国之间,尤其是大国与大国之间的外交商措,所普遍存在的常态。
就如此番,匈奴人拿已经被汉家占据的河套,以及汉家永远无法真正掌控的北海来作为筹码,这和空手套白狼没什么区别;
而刘荣张口就是河西,闭口又加上个东海——即草原与朝鲜半岛的连接处,显然也是在狮子大开口。
虽然最终,双反都不可能得偿所愿,但也并不意味着这件事,真就没的谈了。
至少在匈奴人有这个需求,刘荣也并不曾表露‘没得谈,非打不可’的意图,双方都对商筹持开放态度的前提下,这件事,其实还是有的谈的……
“割土——尤其还是割河西之土,是万万不可能的。”
“若是旁的事,外使即便无权决断,尚且还能遣人回转,请示我主。”
“但河西,却是根本不用请示,就能确定根本没有商量余地的事。”
“皇帝陛下若当真有心促成和平,便请换一个条件吧。”
不多时,呼延且当便做出了第一次让步。
——河西绝对没得谈!
——割土,原则上也没得谈。
如果可以,就提其他和割让土地无关的要求;
实在要割土,也别提河西这种敏感的地方,而且即便最终真的割了某块土地,官方层面也不能是‘割土’的名义。
对方做出了让步,刘荣自也没有再死咬着不放。
故作思虑之状,以指腹摩擦着唇下,沉吟许久,方开口喃喃道:“既然河西没得谈,那就等过几年,派军队打下来吧。”
“倒是那东海……”
“也不算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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