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踏足幕南,乃至谋夺幕南地,否则,汉人的浮桥,就必定会永久处于‘正在搭建’的状态。
或许会有那么一天;
遥远的将来,或许真的会有那么一天,汉人真的会在高阙外搭好浮桥。
只是倘若真到了那一天,那彼时的军臣,只怕就真的要好好考虑考虑:高阙保卫战,到底该怎么打了。
汉人佯攻高阙,以吸引匈奴单于庭主力关注的战略意图,军臣一目了然。
但军臣却毫无办法;
高阙背后,就是幕南。
准确的说:河套和幕南,本就是隔大河相望,被大河南北切割;
对岸的汉人只要过了河,就已经算是踩在幕南的土地上了。
只是除了大河,幕南在南方边境,还有一个高阙作为屏障。
军臣很确定:汉人,是在赌。
——赌自己不敢放着高阙不管,转而去盘算其他;
可恨的是,汉人赌对了。
军臣,真的不敢。
军臣真的不敢不管高阙,冒着高阙失守、幕南暴露在汉人兵峰之下的风险,去进行一场成功可能性极低的大范围机动迂回。
军臣原本的计划,是趁着汉人将战略重心放在河套北部,与高阙隔大河相望的区域,率骑兵迂回到河西,从西侧重新踏足河套。
但河套之所以叫‘河套’,并非是因为河套北部有大河为屏障——河套西部、东部,也都有大河包裹。
被大河三面包裹,才有了这片名为‘河套’的区域。
汉人出北地,从河套东部搭设浮桥,夜渡大河,最终顺利踏足并夺得河套;
但军臣的匈奴骑兵集群,却没有这样的本事。
——浮桥,是不可能搭的;
顶天了去,也就是砍几根巨木,看能不能在河道狭窄处,直接搭出独木桥。
但这,可是大河;
大河之所以叫‘大河’,显然是因为它够‘大’。
在这样一条以‘大’为名的河流,找一处可以搭设独木桥的狭窄河道……
“去!”
“让右大将点齐三万兵马,驻扎于高阙外!”
“——只要对岸的汉人露头,就派射雕者射杀!!!”
“再让折兰王、白羊王、楼烦王三人,赤裸着胸膛,绑缚双手于身后,来王帐来见我!”
显而易见:这场战争,无论是马邑的久攻不下,以及后续的无意义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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