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继续刁难追问道:“你既然有本事,为何以前不出手,任由山匪横行乡里,不除掉为祸一方的山匪贼窝?”
当然以他的修士手段,自是瞧不上老迈道士的江湖把式。
老主持内心嗤笑对方的胡搅蛮缠,一板一眼回答:“贫道不是本地道士,两年前从五千里外的千林观云游至此地,在夕水观挂单,与前任主持交谈相投,受郝主持托付接管道观,不了解五十里外的情况。”
他没有正面回复,对方似乎不满他的态度。
他没觉着自己的态度有甚么问题,难道要他像地上磕头求饶的匪徒?
他除了跪拜道祖,这世间还没有谁能让他下跪恭敬。
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神仙又如何?
他不认为自己冒险上山诛贼,有甚么错处?
官府要是能指望,地方上不会闹几十年匪盗。
中年男子一个眼神阻止手下还要发难,百年暗界大战,各王朝缺乏修士镇压气运,导致各地戾气滋生,此地匪患便是疏于管理之失。
“老道长仗义出手,为民除害,倪某佩服,待明日白天,替老道长向官府请功。”
“不敢,贫道不敢居功,再则方外之人图清静,不喜闹得人尽皆知。”
老主持欠身委婉拒绝。
不给他扣上“代官行事”等乱七八糟罪名,他就谢天谢地。
他不想和官府打交道,官字两张口,怎么说都有理,太累人了,他只想将道观重新修建起来,清清静静念经修行。
中年男子没有勉强,问道:“道长怎么称呼?”
老主持再次欠身,道:“贫道俗家名叫徐源,此地事已了,贫道先行告辞。”
得到允许后,柱着木棍退后三步,转身往山下曲折小道缓缓而去,据守山路各处险要的匪徒早已跑光,他一路顺利,摸黑往西南山间走了。
路过一处溪水,用空酒壶装了些清水喝,停下来将木棍仔细清洗一番,洗手净面,一双布鞋沾满血泥,回去得好生洗涮。
返回道观山下已是翌日清早。
在山洞好生歇息一天,将衣袍鞋子等物洗净晾晒干,隔天走去镇上采买物品。
遇到不良人队正,那叫石诚的队正很是惊喜,将老主持拉去路边。
“徐道长,你还不知道吧,浑山寨的山匪贼窝,已经被官兵一夜间彻底剿灭,据说山顶上杀得尸横遍地,没处落脚,活捉了十六个山匪,目前正在四处搜捕捉拿贼人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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