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塞进潘西的嘴里:“咬着,咬紧了。”
安东尼惊叹地看着已经发炎溃烂的地方飞速掉落,露出来的部分也很快被抹上去的什么东西腐蚀掉了。但是鲜血还没有涌出来,新的药物就已经牢牢覆盖在崭新的、肉红色的伤口上。皮肤和血肉飞速生长着,不出一会儿功夫,庞弗雷夫人手下处理的就是新月白的、刚刚愈合的伤痕了。
期间他数次想离开,但是潘西坐下来的时候压到了他的袍子,而她现在似乎正用全身的力气克制自己不要疼得立刻跳起来逃走。安东尼拽了几次衣服,都没能抵过这个一年级女孩的顽固意志——她简直是黏在了椅子上——最后连庞弗雷夫人也说:“你就留在这儿吧,安东尼教授……或者用个切割咒,取决于你的袍子有多贵。”
不过,当庞弗雷夫人处理到潘西领口处的伤时,安东尼理所当然地还是用了切割咒。庞弗雷夫人将围绕在她们身旁的帘子严严实实地拉上,安东尼则揭开罗杰·戴维斯的床帘看了眼。
他一掀开帘子,就和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对上了。罗杰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睁眼看着他,看起来了无睡意。
“嘘。”罗杰轻声说,“求你了,教授,我不想喝更多的生死水了。”
安东尼拿了张椅子,坐到他的床边:“你怎么是醒着的?”他看了看罗杰身上的伤痕,它们看起来并没有好转的迹象。不同于简单的草药腐蚀,黑魔法伤害往往更加难以逆转。
“疼醒了。”罗杰声音沙哑地说,语气相当轻松,轻轻摇头拒绝了安东尼递过来的水。
安东尼问:“庞弗雷夫人怎么说?”
“她知道的。”罗杰说,“还是她告诉我会越来越痛的呢,我只是——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痛。”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锁骨处,手刚碰到,就翻着白眼小声吸了口凉气。
他甚至指着自己的脖子开了个玩笑:“告诉我,教授,弗利维教授当时用的是地狱之火吗?我一定要和他说说,如果要烧什么东西,最好不要从细的地方烧。”
安东尼慢慢将手背贴上了罗杰的脖子。
“会好一点吗?”他问。
“好一点。”罗杰说,“安东尼教授,趁着这个机会,我能不能知道您的手究竟为什么这么冷?”
安东尼笑了:“说说你们的猜测。”他看着罗杰的神色,“所有教授都知道你们喜欢私下对教授提出各种假说,这已经不是秘密了。说说吧。”
“好吧。”罗杰轻声说,“除了各种几乎无人支持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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