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场大小的场地里,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
只留了正中间的一块空地,摆着个用铁皮自制的大暖炉,里面烧着一堆木头以及其它杂七杂八的易燃物,用作取暖。
不过那一点的取暖设施对于这么大的空间来说显然并不够用。屋子里依旧严寒无比,紧闭的窗户上全都是大块的冰霜。
但屋子里的人们却仿佛半点都没有受到气温的影响,依旧安安静静、整齐划一的站在原地。
只见他们右腿单脚站立,左腿屈膝、左脚放在右大腿的内侧,双手高高举起,在头顶双手合十,以一种艰难而诡异的姿势站在那里。
哪怕全都被冻得瑟瑟发抖,依旧没有人改变身体的动作。
由于人数众多,乍一看颇为壮观。
最前方的高台上,站着七个穿着白袍的女人,面对着台下的信徒们,也是同样的动作。
最中间的那个女人身上还带着个老师讲课用的小蜜蜂扩音器,语气轻柔的做着指导:
“跟我们一起,吸气。呼气。再吸……”
“膝盖不要内扣。感受体内的气息从头顶流回丹田……”
这是干啥呢?练瑜伽?
安南一边看,一边暗暗称奇——这群人是怎么做到穿得如此臃肿,还能稳稳的单腿站立、完成这么高难度的动作的?
而且刚刚他们三人进来,开门、关门这么大动静,居然没有一个人转过头来看。连个下意识的动作都没有。实在不符合国人爱看热闹的性格。
安南虽然心里奇怪,但面上并不显露情绪,跟面色如常的顾之屿一起迈开步子往里走。
与安南和顾之屿的淡定不同,牛敢当看着眼前的场面,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随后轻轻拽住顾之屿的袖子,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兄弟,我看这地方咋这么邪门呢?要不咱还是……”
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安南转过头凉凉的看了他一眼,食指放在唇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牛敢当缩了缩脖子,安静的站在他们身后,不说话了。
反正有这俩人在,他就乖乖躲在后面就是了。
他们连凶猛的护法大地雷都没有带,可见并没有太瞧得起这里。
两个看门女孩引着三人来到最靠后的一排空地,然后拿了三个方形的厚布递过来,示意他们原地坐下。
安南看了眼她们递过来的布。其实就是由一小块窗帘布对折几次、然后用线缝了一圈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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