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迪恐怕已经成为赛尔纳斯将军的刀下亡魂。
"可是,..."狼人少年一边说,肚子一边隐隐作痛,"那...那混蛋想要扒光艾尔的衣服......"
"我很好,贝迪,真的。"艾尔伯特低声说,"你不用管我。只管把迪安娜从这里救出去就好。她是豹人族与人类和谈的关键,对吧?"
"那名豹人少女很好。"不等贝迪回答,霍尔大公爵抢着说,"她已经醒过来了,估计过两天就能下船活动。一旦证明了她对人类没有威胁,我们会想办法让她回到格里克族的领地里去。"
"这是你说的,老头!"艾尔伯特用他的冰蓝色大眼睛瞪着霍尔:"可要遵守诺言。"
"一定。"霍尔道,朝卡多尔使了个眼色,同时拉着全身软瘫的贝迪维尔离开了。
深夜,[银影号]飞船的医疗室。
豹人战士帕拉米迪斯隔着维生舱的玻璃看着其中沉睡的儿子们。他的眼中充满了悲伤和愤怒。
薇薇安试着安慰她的丈夫:"别这样,帕拉米。我们会想到办法救孩子们的。就算用尽一切方法还是不行,我还可以------"
"不,不可以!"帕拉米迪斯斩钉截铁地否决道,"你要是把他们变成了翠绿骑士,他们就等同于死了。他们还年轻,本应在长大以后生儿育女成家立业的,怎么可以成为我这种不能生孩子的不死怪物------"
女人脸色一沉:"你并不是怪物。你是------"
"行尸走肉,没错。"帕拉米迪斯打断道。
薇薇安不说话了。
生命与死亡其实是怎么一回事?怎样是活着,又该以什么来界定这个[活着]的标准?这是谁都无法回答的问题。
他还在介意。还无法完全接受自己这种异质的存在。他活着,却并不认为自己是真正地活着。
而他的妻子什么也做不到,只能报以沉默。豹人需要时间去接受现在这个[自己],他的困惑也只能由他自己来解开,别人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也帮不上忙。
"让我一个人静静。"帕拉米迪斯低声吩咐道。
薇薇安点了点头,离开了医疗室。
豹人把手紧按在维生舱的玻璃面板上,玻璃上一股冷意从帕拉米迪斯的手掌传遍他的全身。
他为自己的愚蠢而不断自责,心里暗骂着,当初不该把孩子们交给不值得相信的人。
但他也知道,除此以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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