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是必须要看开的啦,你是人类,可能不太懂我们妖精的烦恼。”
“或者说——不太懂长生种的烦恼。”
“长生种的.烦恼吗。”宾度低下了头,喃喃念叨着。
“我们长生种要经历的年岁可比你们人类要长的多,而妖精又往往是一种特别纯粹的生物。”耸了耸肩,罗宾的目光一直凝聚在远方即将升起的太阳上,语气之中带着些许淡漠,“纯粹的好,纯粹的坏,纯粹的欲望什么的。”
“所以我们不能够陷入执念之中。”
“或许会存在看不惯的东西,但我们必须赶紧从中挣脱出来才行。带着这种执念甚至怨念继续经历漫长的岁月,早晚会诞生出怪物来的。”
罗宾伸出了一根手指,认真的对宾度说到:“所以你记住了啊,妖精这种东西,是绝——对,不能够陷入到诸如内疚啊,愤怒啊,悲伤啊这种情绪之中,纯粹的情感会在意念的牵引之下把我们变成怪物!”
“我们大都清楚这一点,所以包括我在内的所有妖精,都会显得有些没心没肺啦。”
“不过倒是也有多愁善感的妖精啦”她的声音小了下去。
“你说的,应该是报丧女妖吧。”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宾度和罗宾一起向着后方看去,发现是那个穿着普通常服的白骑士,正抱着胸站在那里。
“安诺卿,你也醒了啊。”宾度赶紧站了起来。
“不是醒了,我一直就没睡,听到你们在聊天,就出来看了看。”他走到了两人身边,也站在悬崖边上,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手臂。
“从者这种存在方式确实方便很多啊,至少不用吃饭睡觉不是吗。”咧了咧嘴,罗宾说了个不算好笑的笑话。
“报丧女妖是不是你说的那种多愁善感的妖精?”安诺看向罗宾,问了一句。
“唔该怎么说呢,硬要说的话,并不能算是。”罗宾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
“她是对人类和死亡这两种东西同时感兴趣才会往返于妖精域和人类世界的,不过神代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哪怕是我和报丧女妖这种能够穿梭两个世界的妖精也很难在这样做了。”
她看上去有些失望的样子。
对妖精们的恶作剧越来越没意思了,对人类的恶作剧才有意思,这样也能让人类不要忘记自己这个恶作剧大王。
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至少每一次夏至祭典上,都必须有一个“罗宾古德菲洛”来主持祭典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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