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魔修心思莫测,手段诡异,谁知道是否有什么计谋?驰援不利便是罪过了,我亲自带人前去查看一二,也防着有魔修杀回。”
他三两句干脆利落,鄰谷兰映顺势点头,几位亲近鄰谷家的峰主、道人若有所思地站在她身后,众修交头接耳,举目望来。
司元礼温声道:
“诸位且先歇一歇,宗内允诺的遂元丹与灵物三日内必然点齐,只要我司元礼在此,决不会少了诸位的!”
下方顿时传来一片喜声,司元礼负手站在江岸,对上鄰谷兰映笑盈盈的脸色,他那双眸子微微眯起,见着面前女子轻声道:
“前辈放心,天边并无异象,这般久也没有什么人落败逃回,定然是无恙的。”
这话提醒了司元礼,他根本不信什么安然无恙,诸位大人得了良机,边燕山被破是必然之事,眼下半点情况没有,应是被遮掩了。
“迟炙烟完了。”
边燕山如今到底有多少人,司元礼恐怕是岸边最清楚的人,正应如此,他心中依旧有难以置信之感。
“迟家主脉仅次于宗主迟炙云的迟炙烟,主脉七位嫡系,从迟良哲到迟栋清…迟家嫡系或姻亲的诸峰峰主、道人…甚至还有宁家的宁和远。”
而迟家最为天才的两代后辈特地被留在宗内,偏偏又被司伯休带出,一同死在了洞天之内!
边燕山的局势与江岸不同,迟炙烟也不是李玄锋,他突然发觉鄰谷兰映的问话是必然发生的事情,心中明悟般澄明一片:
“宗斗与派争没有婉转的余地,从守岸的一刻起,我已经迈出这一步,李家也好,鄰谷家也罢,人心所向分明。”
司元礼面上终于现出果断的神色来,心中喃喃:
“变权一道唯有疾与狠!妄图调和则万劫不复,宜应果断!”
……
边燕山。
滚滚魔烟在满是血迹的山头抚过,黑靴踩在血泊之中,黑袍青年的眉宇锐利,举目向眼前的满天血雨望去。
面前的青衣修士面容俊秀,本是仙气飘飘的穿束,却因为眉宇中的阴鸷之色而添了几分可怖,他持剑而立,面上皆是血。
他身上的法衣已经有了数道创口,面色极其苍白且阴沉,深深地喘息着,将侵入肺腑中的阴寒之气吃力地吐出来。
“迟炙烟…”
黑袍青年笑着念叨一声,脚底的血泊随着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俞江抱手立着,身旁的三面牙牌绕着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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