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泯灭下去,收敛起来。
‘娘的…有谁会把长戟放在案下!又不是贴身宝剑!他随时提防着有人刺杀他不成!’
可来不及多想,喉咙一阵刺痛,陈鸯连忙缓步向后,对上那暗金色的眼睛,看不出一点情绪,院中一时只余下两双靴子在地面上一前一后的摩擦声。
李周巍一言不发,两眼平静,一步步将他逼至墙角,这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休要用这眼色看我。”
陈鸯顿了顿,熟络至极地收敛起面上的表情,迅速伪装起来,那些个狡诈、轻蔑、审时度势的举动通通不见。
可他却觉得李周巍的手越捏越紧,长戟往前一动,用力一抵,陈鸯只觉得不可置信,心中狂道:
“他疯了不成!”
“噗嗤。”
长戟狠狠地戳入身后的木墙,陈鸯心中终于山崩地裂般地骇起来,汗水顺着头脸淌下,双腿被抽了力气,软绵绵地跪倒,这才低了头,却又被眼前人抬起下颚。
他被迫对视着那暗金色的眸子,眼看其中大大小小圆环般的物什在轻轻收缩,仿佛落在金水之中的乌环,沉浮不定。
李周巍从他眼中如愿以偿地见到惊恐之色,这才默默松开手,任由陈鸯软在他身前,陈鸯则勉力支撑起身子的,依稀看见院前静静站着三人。
一人铠甲乌金,两肩宽厚,另外一人则白衣飘飘,身后负剑,都不曾说话,静静注视着,唯有一老头快步上来,将桌案扶好,问道:
“怎么回事!”
陈鸯的血混合着墨汁从李周巍的小臂上一点点滴落,这男孩拱手答道:
“禀大人,不过嬉戏打闹而已。”
李玄宣叹了口气,招了招手,让等在院外的白猿进来,低声道:
“先带下去用静心咒好好安抚,这孩子受了惊吓,恐怕要好好休息一段。”
陈鸯被白猿抱起,很快抬出了院子,李玄宣皱眉看着满地狼藉,随手掐了几个法术,又用法力将各个物件摆好,这才安坐下来。
等着李玄锋坐下,李曦峻这才嘴角噙着笑意坐下泡起茶来,轻声道:
“这陈家小子…倒是有点意思。”
李玄锋只仔细观察着李周巍,随口道:
“有些凶样。”
李玄宣默然不言,倒是李曦峻毫无担心之色,笑道:
“凶诈有余,谨慎不足,恃才性傲,不能低首,只好在天赋绝佳,在当今之世能杀人立业,却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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