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汶闷声道:
“小人高祖乃是木田老祖之庶弟,根水天祖之幼子,四脉之庶叔父……”
看着这憨汉子满脸自豪,颇为熟稔,闷声闷气地吟唱起来,李渊蛟又是好笑又是头疼,连忙打断道:
“我晓得了,原来是天祖幼子一脉。”
李汶骄傲地点点头,方才那一连串背的流畅,显然也是时常挂在嘴边的,李渊蛟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瓶丹药,往他手中一丢,轻声道:
“这便当做族叔给你的见面礼了。”
“多谢族叔!”
李汶再拜,瓦声瓦气地念叨了一句,便退下去了。
“看样子也是憨厚的。”
李渊蛟望着他的背影,淡淡地道,李渊平苍白着脸点点头,暗有所指地道:
“庶脉虽然人数众多,天赋却不尽人意,这么多人里头也不过出了个他罢了,甚至连杂气修士都只有一个秋阳叔。”
“嗯。”
李渊蛟点了点头,将玉杯往桌案上一放,答道:
“是有些少了,恐怕露出马脚。”
毕竟李家主脉代代皆出灵窍子,天赋一个比一个要好,虽然伯仲两脉子嗣众多,嫡庶凡人也多,将这个高得可怕的比例拉下来了些,可支脉却太过萎靡不振,这么多年没有出过什么像样的天才,未免引来有心人猜忌。
“平弟的意思是?”
李渊平心中早就有了计较,却还是看向兄长李渊蛟,见他发问,李渊平缓缓点头,答道:
“从两端下手,支脉以罪名削减户口,鼓励修士入赘改姓,主脉则开枝散叶,充实人丁……这几年来小弟一直在拨弄这些事情。”
李渊平顿了顿,神色有些阴沉,解释道:
“毕竟革除宗庙可是大事,正打在支脉的痛点上,比改李为叶,革出支脉更痛的无非是死罢了,还是要慢慢来。”
李渊蛟点了点头,盯着李渊平的眼睛看,低声道:
“我倒有一个好办法。”
“愿闻其详。”
李渊平抬头来看,李渊蛟开口道:
“如今支脉之中纨绔与无赖渐多,族正院虽然有诸多修士,却也不能天天把修行的时间花在管束族人身上看着,渐渐有些力不从心,更有几个蠢货被望姓玩的团团转。”
他声音低沉,在空中飘飘荡荡:
“若是能有一场大战,按例拨族中弟子为兵为将,去萎存良,定能使我家上下一清,负担大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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