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崖今年不过四十五,比在场的大部分人都要年轻,练气五层的修为却已经出类拔萃,就连一百八十七岁的卢思嗣也不过练气七层,众人自然是唤他前辈。
朝着诸位家主拱手示意,李通崖长剑归鞘,飘然归位,郁萧贵脸色稍霁,点头道:
“李家的剑法倒是这湖上一绝,比我郁家的要好上许多,今日却是让这小辈长了见识。”
这话将郁慕剑技不如人归结为了李家剑法更好,而非郁家人不如李家人,听得李通崖轻轻一笑,任他去说,只恨不得再低调些,好叫诸家一味去提防郁费两家。
“毕竟卢思嗣没几年可活了,安家与卢家世代为盟,一但卢思嗣坐化,三家微妙的情面与制衡顷刻间便会被打破,正是我李家的机会,在此之前局势越平静越好,切莫节外生枝。”
郁家的目的已经达到,也试探出了李通崖的剑道修为,郁萧贵摆了摆手,找了个由头告辞,在场的诸家也一一离席,李通崖则刻意避开卢思嗣,独自回南岸去。
驾风而起,跃过清澈透明的湖面,李通崖暗自思忖着,喃喃道:
“郁萧贵筑基修为,狠毒冒进,乘着郁家崛起的东风倒是如虎添翼,是个难对付的……还有那郁慕高,同样狠毒却谨慎,比他父亲还要难对付,今后的日子恐怕难过了。”
往南飞了一阵,李通崖落在一小洲上,等了十几息,果然望见一个锦衣白袍的中年人自远而近,笑盈盈地落脚在洲上,气度雍容,风流倜傥的模样,正是那费家家主。
“通崖兄!好生凑巧!在下费家修士费望白,久仰大名。”
费望白四十余岁的模样,实际上却也一百余岁了,腰间的玉佩叮叮当当响着,打量着李通崖,见眼前这人稳重内敛,颇为可靠,脸上的笑意更加柔和了一分。
“久仰久仰,前辈客气了。”
李通崖哪里敢托大让筑基修士同自己称兄道弟,连忙称呼费望白为前辈,见费望白捻了捻胡须,笑道:
“除去西岸的一位散修老人,这湖上还有三筑基,郁家就占了两位,筑基初期的郁萧贵和筑基后期的白玉手郁玉封,我不过是一籍籍无名之辈,二十年前才突破筑基,哪里能称得上前辈!”
费望白这番话用意明显,两人皆是心知肚明,见李通崖微微一笑,费望白继续道:
“郁家小辈中郁慕剑有勇力,重情谊,四十岁便成了练气,郁慕高等人机敏冷酷,皆不是蠢物,让我等好生羡慕.”
“晚辈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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