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诶,姑夫太客气了。”李长湖笑了笑,轻声说:
“听说姑妈病了,家父寻思着姑夫腾不出手来做饭,特地叫我来请您与小泽来家里尝尝我母亲的手艺。”
“这…太不好意思了。”陈二牛勉强一笑,进退两难。
“就这么定了!母亲已经备好饭菜。”李长湖拍了拍陈二牛的肩膀,告辞离去。
“好嘞。”陈二牛笑着摇了摇头,往屋内喊着:
“小泽,收拾一下,晚上去你舅舅家吃饭。”
李家前年修好了宅子,占地扩大了好几倍,整个宅院坐北朝南,呈长方形,前院砌了石砖,摆了石锁,看着像练武的地儿,陈二牛看着这石锁份量不小,不禁啧啧称赞:
“李家莫不是还有练武的法门,好一个石锁。”
踩着石砖进了正院,中心砌了一座塘,放了几只青鱼在里头,青石围成的大堂左右是李长湖与李通崖的配房,房屋、游廊、大门和二门底部铺有条石或石阶,看上去气派极了。
李通崖招呼着也进了正院,如今他已经十八岁了,却还未娶妻。李长湖倒是娶了任家的次女,前些时候已经风风光光地娶进门了。
陈二牛与李家众人吃了晚饭,坐在院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却见李尺泾匆匆忙忙地走进前院,伏在李木田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李尺泾方才九岁,却长得俊美,一副聪慧机灵的模样,惹得叔侄兄弟们尤为喜欢。
李木田正悠闲地看着儿辈聊天,却听李尺泾附在耳边轻声说:
“父亲,那…鉴子亮了!”
他不动声色,拍了拍双腿,朝着众人开口道:
“人老了,却是坐不住了,我且去歇息,你们聊罢。”说着转身去了后院,众人连忙应是,陈二牛躬身便欲告辞了。
后堂立了几厢房,李木田进了坐落在最中央也是最宽大的祠堂,进了祠堂,前边立着牌位,放着瓜果,祭祀翻遍村志找出来的六代祖宗。
李木田在墙面上一推,现出后边的隔间来。
隔间开着天窗,月光洒落在内里一座青石砌成的石台上。
石台上边放着一面青灰色的铜镜,果然正明晃晃地放着如水般的白光。
“三年了……泾儿,去把你哥哥们都叫来。”
李木田望着青灰铜镜,皱着眉头道。
“是。”李尺泾用力点头,出门去找哥哥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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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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