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杨锐仪故弄玄虚、孤注一掷,舍弃镗刀换取玄岳…玄岳是制约大宋的有力手段,哪怕江北全丢了,玄岳也绝对不能丢!
赫连无疆似乎也与他有几分熟悉,并不动怒,沉吟道:
“劳烦道友费心,我道修行煞炁,对『真炁』、『谪炁』皆有不少抵御之能,在此地自然最合适!”
赫连兀猛一言不发,只将手里的兵器越攥越紧,邺桧则负手而立,道:
“我都卫一道,好点灵治山,古代修士,未有立道统而不问都卫者,当年我前去治玄,卫大人曾经提过望月湖,我说此湖立于南北间,为【活属】,其主若能守,则大利登高,若不能守,则大邪在外以至于乱内,必然又是一个镗金门。”
“而你家在河套,我看比望月湖还要难堪,前乡法界,后介拓跋,胁置大欲,肘抵玄陈…在我都卫大道中,此地谓之【亡属】,有德之士,不据此山,不立此地。”
赫连无疆不恼不怒,神色自然,甚至有几分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着边界的扯开了话语:
“哦?看来道友道统立在白邺溪中,是有深思熟虑的。”
邺桧明白他在暗讽自己如今道统不保,暴露在南方的锋刃之下,哑然失笑,答道:
“自然…我据能进退之地,南北三江,此地唯独两处,一为称昀,二为我白邺。”
赫连无疆凝神看他,淡淡地道:
“道友用整个道统上下的性命来为自己成道做本钱,自然是天下之大,无处不可落子…我却宗族在漠北,祖宗基业在前,并没有随意舍弃的道理。”
邺桧挑了挑眉,又像是讽刺,又像是提醒,答道:
“舍不得这一点基业,那就是要叫他们生生世世给人当棋子,这才痛快?这一点上,我看你们叔侄远不如李周巍看得清楚,能用道统做本钱不但是一种牺牲,又是一种权利,寻常人还求之不得!”
赫连兀猛与他不熟悉,只觉得听得不痛快,握在兵器上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好在南边终于有白光浮现,叫他眼前一亮:
“南边熬不住了!”
他的兵器往地上重重一砸,便已经腾身而起,化为一阵席卷天地的煞风,汹涌而去!
“轰隆!”
一时间无数煞峰涌动,如同在白邺苍茫的大地上展开了一卷庞大的水墨画,飘摇的漆黑煞气赫然笼罩,席卷而来。
南边飞跃而来的是一道横跨天际的庞大光彩,璀璨夺目的光色如同瀑布一般荡漾,卷出浓浓的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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