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份福气…祖上修什么我就是什么,眼下是『煞炁』。”
李曦明心中安宁,抚须道:
“倒也少见。”
如若这拓渡修『晞炁』,又堕入释土,那想都不必想,自家必然多出一大敌,他乘机道:
“不知齐帝名号?”
“齐高祖乞冀叹罗,汉名为石苌。”
这妖物明明是齐国的后人,提起这位开国皇帝却很随意,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他,迟疑道:
“道友应该比我熟悉,乞冀叹罗平了魏太子李勋全,封了河套给赫连家,立了铁弗国,兴亡几代,至今还在赵国边上。”
李曦明在江南,北方的消息几乎被释修隔断,难得见了一位,趁机坐下来,问道:
“如今北方局势如何?”
谈起这事,这妖物神色都丰富了,显然给别人讲这事情不是一次两次,冷笑答道:
“能如何?自从父戚延陨落,赵国便成玩物,七道在上,地方还有四王,朝廷里有修『厥阴』的宦官,早就剩个空架子了,他父戚延以为是杀进来做皇帝的,没想到是子子孙孙做玩物。”
“西边凉羌大乱,东边燕国无非是慕容家,稍微南一点就是高家的勃烈王,已经统一齐地,你叫他齐王也没多差别了,顶上的铁弗国、拓跋家…官家、朝廷、诸侯、摩诃,通通纠缠成一块,可比南方乱多了!”
这妖物的表情总算有些真心实意,深深叹息:
“这乱世…就不是个出头的地方…哪怕我成了紫府,想着也是越逃越远,背后没个真君靠山,头顶上没个金丹的祖先,身旁没个真人的父亲,也好意思在这局面出头?”
“更何况…还有一座落霞山。”
李曦明咋舌,他早知道赵国的处境令人窒息,却没有想到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眼前这白象则试探了许多,觉着李曦明没有太多恶意,连道:
“李道友…我也听说过你的名声…听闻道友丹道乃是一绝,我这『煞炁』成了神通,是丹不成器不行,连温养灵器的灵胚都弄不出了啊…”
“海内的修士大多是太阳道统…那都是拿鼻孔看人的,周边的几家不肯理会我,【大倥海寺】更是释修…望着今后若有机会,拜托道友为我炼一炼丹药…”
萍水相逢,李曦明谨慎得很,更何况对方站在敌人那一头,极有可能引起很多不必要的误会,他蹙眉道:
“再说罢,道友还是顾好自己,如若堕入释土,今后相见就是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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