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巍赞同点头,道:
“虽胸无韬略,平日庸才,却不失为危难之栋梁,倾颓之良驹,看得清、咽得下,你说起来是仅仅这两条,又有几人能做到?真有倾颓之日,生死不过几步抉择,几人够得着他?”
李承赞了,忧虑道:
“只是此刻真人未归,静怡山又反复,今后更难走了。”
李周巍不置可否,只道:
“大不了山稽郡、玄岳山门都让出去,总不会一无所得的,冲在前面的也是玄岳修士,抛去早就得罪的都仙不谈,只要我家小心,这事情一定是稳赚的买卖。”
“只是山稽与玄岳山门不能上来就丢,毕竟我家还没进去过…上来丢了也对名声不好,守一步退一步,总比没拿到过好。”
其实这场大战下来,除了安思危,李家几乎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无非是一些地界上的蝇头小利和伤势,自家有紫府,只要人还在,全都算不上什么大事,他稍稍一顿,为安思危的事情忧虑了一阵,终于看了看那静怡山的信,思忖一息,回道:
“你说静怡山反复,我看未必。”
李承抬头看来,李周巍则道:
“玄怡真人是不是真被纯一道拖住不好说,可这静怡山的孔孤漠…未必是不顾及孔家。”
“若我是长奚,肯定是要给自己留几道血脉的,孔孤漠兴许是长奚最后的安排——倘若我李氏出尔反尔,并不庇护他孔家,取了东西与都仙道瓜分…甚至更恶劣些,为与紫府中期的邺桧交好,将他孔家的人都赶了去…”
“那海内的孔氏必然灭门,连嫡系都留不下,孔孤漠这断绝关系的孩子才是孔家真正的最后一枚火种,作为紫府真人的弟子,这筑基是一定的…又拒不援救家族,显然是只白眼狼,几位紫府真人便不会赶着玄怡真人当面杀他。”
李周巍一边翻找书籍一边开口,李承立刻明白过来,他遂道:
“家主的意思…玄怡受了长奚好处,条件未必是救玄岳门,反而是置身事外,保住孔孤漠?”
“未必。”
李周巍提笔道:
“长奚是聪明人,聪明人不会自找苦吃,既然同我家说了静怡山是助力,那条件中兴许也有帮助玄岳,只是或轻或重,或必须或尽力,或酌情行事,擦点边过了,都是可以算的,这样我家真人上门时也有交代。”
“这事情还未完全有交代,且不要把静怡山看太重了,海内之事,大多数只能靠自己。”
李周巍稍稍顿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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