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给解缙的私信之中,便要他拿着自己的信物去寻太子朱标,求太子朱标利用手中报社,引动应天舆论,从而促使朝廷做出正确决断。
报社如今为内阁所掌,而内阁则是朱标的大本营,故而朱肃要寻朱标。
解缙原先卯着一股气,也是因为知道此事,一门心思想要挥动自己的笔杆子写几篇文章,敲敲边鼓,好好抨击抨击马烨这个让自己蒙羞的贼徒。如今听到朱标竟然想将报社阵地交予自己,自然喜出望外。
报社的威力,他身为新学文人,哪能不知?报社能引动一方舆论,若是万民皆要马烨死,马烨如何能活?
不过,他也知道朱肃与朱标所患,并非只在马烨一人,而在于武勋,于是道:“太子殿下可是想要学生抨击此等自私自利之武将?殿下放心,学生定全力以赴……”
“非也。武将武勋,亦是我大明之臣,孤缘何要用报纸抨击?”朱标却是拦住了想要下拜的解缙。
“不……不是抨击武将?那太子殿下之意,是……”解缙愣了一愣。
“呵呵,自不该是抨击我大明的忠臣良将。”朱标笑了笑。他双手负于身后,道:“非但不是抨击,而是捧!”
“捧?”解缙不明白了。他思忖了一会,想了想,还是决定直言:“太子殿下,我大明列位武勋虽忠于朝廷,但在些许小节上,未必便不会有亏。”
“如边关诸将,为了蝇头小利,可协同延安侯、吉安侯,倒卖人口;如马烨,为了军功,可颠倒黑白,便欲逼反彝部……”
“我大明以武立国,本该以文治国,文武相得。然陛下志存高远,欲习先人筚路蓝缕,开拓中华,武人地位,便不可避免一再提升,难免就有了此等猖狂不逊之徒。”
“武人地位已十分高了,若是再捧……学生恐怕,将催生出更多桀骜不驯之辈啊,殿下!”
“陛下威望无俦,自是能压服武人。殿下承德善断,日后自也无碍……可后世之君呢?武将地位过甚,终非善事啊殿下!”
原以为朱标会不快反驳,解缙却没料到,朱标竟是点了点头,凝重道:“大绅忠言,孤深知之。”
“也正因如此,孤才要反其道而行之,捧起武人。”
“非是要捧其权势,捧其诸般所为,而是要捧其道德,捧其仁义……你可明白么?”
“道,道德?仁义?”解缙又一次呆住了。
仁义道德,这四个字,若是安在某个文人大儒的头上,那倒还勉强能说得过去,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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