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就是将他们作为手中的一把剔除朝廷腐肉的尖刀……若有朝一日自己这把尖刀,和上一任毛骧一般用处尽了,说不定,也要仰赖这位周王殿下,来留得一条性命。
“哈哈哈哈哈。”不言苟笑的指挥使大人难得尖酸刻薄一次,这一群本就不可一世的锦衣缇骑,自然配合的放声大笑。他们的猖狂笑声,让礼部的官员们顿觉脖子间凉飕飕的,此间官儿最大的陈迪,更是面色煞白,不知蒋瓛为何如此。
蒋瓛也懒得和他们多言,嘲讽已毕,又稍稍瞥了一眼已经吓傻了的黄子澄,随后便自顾自的领着人离去了。
“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你等,究竟是如何恶了锦衣卫的那群活阎王?”锦衣卫与水东诸人一走,陈迪便阴沉着一张脸,质问诸主事道。
“大,大人,我等自是不敢激怒锦衣卫的那些鹰犬。”
“倒是黄子澄黄主事……他,他此前,正与那水东女子争辩……”有人怯生生的将黄子澄供了出来。
陈迪面色微怒,将事情经过全都审问了出来。
“原以为你也算博学之人,不忍野有遗贤,故而才聘你为一主事……不想你竟凭着手中这小小权力,作威作福,阻扰朝廷大事,险些使我礼部蒙无能之羞!”陈迪看着黄子澄,怒声斥道。
他算是朝中为数不多的旧学文人,因为谨小慎微,也并没有什么贪污劣迹,因而能明哲保身至今。
礼部官员中,仍有很大一部分是精通旧学的文人。毕竟新学对故纸堆的钻研,是远远没有旧学深刻的。
而旧学,则正是精通于此。也正是因为黄子澄俯首典册,精通此事,故而才被礼部简拔,得以任一主事。
但此时,他无疑已闯下了弥天大祸……
“侍郎大人,我……”黄子澄张口欲要为自己申辩,他认为,水东那些人行为确实不合规制,自己阻拦的行为也算勉强能说得过去……
不料,陈迪压根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直接冷声道:“从明日起,你不必来此点卯了!”
“做个小小主事,你就敢误了西南大事,甚至拐弯抹角,谤讪皇子。”
“他日万一掌印做了主官,还不是要误了这整个天下?”
“去,去,自去做你的学问吧!我礼部这小庙,容不下汝这尊大佛!”
说着,陈迪唤来卫兵,将黄子澄当着众人的面,丢出了礼部正堂。门口卫兵双钺交叉,将挣扎着想要再度爬进礼部的黄子澄拦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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