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神情很是有几分苦口婆心。“你等采得南珠,卖给商人,可商人们稍加处置,就能卖出比你等高十倍、百倍之利,为何?”
“便是因为,他们这些商人,手中握有渠道……而渠道,才是能真正掌控重利的关键。本王此来,就是为了打通你廉州之渠道,让这南珠之利,用来滋养你廉州本土。而不是流向他乡,反而给其他州府之兴盛做了嫁衣裳。伱可懂这其中的道理吗?”
紧接着,朱肃便开始侃侃而谈,从廉州南珠贩往外地之利,说到南珠之珍贵,再说到南洋舰队前往西方,即便是一个最为粗劣的镶珠首饰,也能卖得天价,他们将珠子卖给行商,乍一看是有利可图,可长远看来,完全就是为他人作嫁……
这一番话,把叶尚仁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们这些人,许多祖上都是发配于岭南的罪民或山户,虽说历年来结寨自保,在当地深具根基,渐渐成为世袭传承的土司……但也因此,多囿居于此山水之间,哪里知道如今的世情变幻?
“本王设置榷场,虽说要收缴各族税费,但论及盈利,亦必定比汝等自相经商要多得多。且朝廷榷场,自有朝廷法度管辖,又能将廉州诸部之力合作一处,与外商争利,岂不比你等一盘散沙,要合宜的多?”
“这榷场,本王想的是长长久久,并非是只做短期内的一锤子买卖。汝等应该知晓,这大明的商事,本王向来是最为看重的。每盘活一地,我大明就要多出许多商税,何乐而不为?”
“这才是可以传家的买卖,只要我大明存续一天,这海上商路便不会断绝。南珠之利,亦将源源不断、惠及子孙。其中利害,本王已对叶大人你剖明了……你若是想要参和这榷场的生意,自去寻府衙汪大人商议便是。只是本王诚意满满,是想要邀请众家土官,一同共襄盛举的。”
“叶大人不妨卖本王一個薄面,为众家土司做个榜样,自此之后,将族中的南珠生意也一并挪到这榷场中来……不知意下如何?”朱肃诱惑道。
叶尚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终于咬了咬牙,惭愧道:“殿下既有所命,下官安敢不从?”
他也是果决之人,又是汉人土司,天生便与大明朝廷多了几分亲近,闻言,也愿意相信朱肃,遂继续道:
“既然如此,下官这便断了与各家私商的联系,将阖族押上殿下这艘大船……愿殿下不负我等,当真能让这榷场长长久久,使我廉州繁荣昌盛。”
“是官府这艘大船,而非是本王这艘船……哈哈,叶大人放心,只要愿意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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