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记住,莫要被此部落中人发现。”
“是。”狗儿也不问为什么,躬身行了一礼,默默退出了屋子。
不一会儿,常茂、狄猛二人便在阴影之中悄悄进来,二人似亦未寝,脸上并无倦色。进屋之后见朱肃正在自己披挂甲胄,狗儿忙上前相帮。
常茂则是不解道:“殿下,怎么了?莫非是有什么不对吗?”
“本王心中不知为何,始终惴惴不安,无心睡眠。”
“常大哥你呢?怎么也一脸精神。莫非也睡不着吗?”
“嗨,咱好不容易领命出京一趟,正思量着多取些军功,好得个分封的资格。如今教匪就在眼前,这不是兴奋的……睡不着嘛。”常茂有些不好意思。
朱肃失笑,同为军中二代,常茂可比李景隆更加好战的多了。诸家国公府的二代之中,如今也只有徐允恭一人随父往赴北边,独领一军,算是有了自己的威名。常茂已经承了国公,论起名声功绩,却没有徐允恭响亮,自是也想证明自己。
常茂虽然冲动,但近几年来也算历练出来了,和他父亲常遇春一般粗中有细……且他对大明忠心耿耿,更与大明未来两代的朱标朱雄英休戚与共,是以朱肃也是极为信任他。
“可是这些番人有问题?”狗儿帮朱肃系好甲胄,狄猛则出声问道。
“或许是我多虑了……”眼前三人,可称得上是自己在这里的心腹大将了。朱肃非刚愎自用之人,便将心中的疑虑说出好和他们相商。“本王总觉得,那组长有些不对劲。”
“哪儿不对?”常茂问道。
朱肃理了理身上铠甲,斟酌半响说道:“此处竟然有曾经与我大明相善的族长……这未免也太巧了一些。我并不是觉得番人皆是愚昧无知,只是无论再怎么聪慧的人,当真能够在数月之内,便将汉话说到如此流利的程度吗?”
“观那族长年纪,少说也是知天命之年。他阴错阳差被救往华夏,至少也是十余年前的事了。”
“十余年前……那时天下仍然纷乱,我汉人为元人奴役,地位不如猪狗。那时真有汉人能远来此地贸易?”
“最重要的是……那族长见到我时,下意识行的是揖礼。他阴错阳差被救往华夏,至少也是十余年前的事了。这十来年间他始终困守此部,行作揖礼的机会可谓寥寥。为何方才行礼之时,却是行云流水,熟稔若斯?”
朱肃这么一说,常茂、狄猛、狗儿三人,面色亦都凝重了起来。
“殿下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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