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了。其身上之天花病毒,正是最为孱弱的天花病毒,若是主动感染了这弱毒,等好了完全之后,岂不就不会再度感染上天花了吗?”
朱肃一面说,戴思恭、马皇后的眼神一边变得越来越亮。朱肃看了一眼朱雄英,道:“只是这种痘的法子,只可预防,却不知对治疗有没有效。”
“我观雄英周身还没有起疹子,不定还来得及……且试一试?”
“值当一试!”戴思恭已然激动的站了起来,先前因为施针而引起的劳累和萎靡已一扫而空。“太孙殿下之疾如今仍在腠理,若我等取来牛痘脓汁,再以老夫之针术将牛痘之毒直接渡入内腑,则可使牛痘之病毒率先发作。”
“况且,无论如何也该取来牛痘。纵使于太孙殿下无用,皇后、五殿下你二人,总该是要试试的。”
戴思恭看了看马皇后与朱肃,摇头叹道:“唉,老夫早便说过,天花此疾无比凶险,除老夫外不该有人待在太孙殿下之侧……皇后与五殿下却硬是要留在此处……”
“若不尝试着种牛痘,过些日子,必然也要染病了。”
“劳烦神医操心了。”马皇后并不后悔留下照顾朱雄英,但朱肃舍身入内,也让她十分感动。她欣慰的看了看朱肃,而后起身对戴思恭盈盈一礼。
戴思恭侧身避开,而后问起朱肃取牛痘所需的细节来。朱肃将自己知晓的所有关于牛痘和天花的知识事无巨细,全部和盘托出,戴思恭听罢,心中已有了些底。“这么说,需到疫区去寻染病出疮之母牛,以火针挑破牛疮,取疮脓用之……最好还要保持疮脓之纯粹,莫要为其他细菌所染,防止染上其他并发之疾病……”他已用过了显微镜,自然知道细菌与疾病的关系。
“这样看来,还是得老夫亲自去一趟。其他人毛毛躁躁,取来的脓汁未必能用。而且还需深入疫区,还是老夫跑一趟合适。”戴思恭已提起了自己的药箱。
他早染过了天花,不惧此病。若派其他人前往,指不定就要多害一人染疫。
老医者有普济之心,不愿平添孽债。
“戴老辛苦。”朱肃和马皇后对戴思恭施礼。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马皇后坐在床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正人事不知的朱雄英。朱肃则有些心急如焚,从戴思恭的语气中他知道朱雄英的天花压制不了几日,万一疫区里没有正好染疫长疮的母牛,又或者疫区里根本就无人养牛,那又该怎么办。
一会又想到了宫门口碰见的孔希学,那厮在宫门口伏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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