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顾而笑,壮怀激荡。便在此时,皇帐之中二虎掀开帐帘走了出来。“二位殿下,陛下于帐中有请。”
“好,知道了。”
兄弟两也不站在野地里吹冷风了,一面随口谈天说地,一面往老朱的帐中走去。老朱的这帐子极大,不过也就只是大而已。纵使是出城射猎,他也不愿过分铺张奢靡。
帐中除了可临时问对用的桌椅坐榻,就仅有那张巨大的坤舆万国图最为显眼。此图已成了老朱的最爱,无论到了何处,总要教左右一并带着,闲时便在图上看看,也不知正谋划着哪里。
此时,他便正一副半蹲着的奇怪模样,对着那张坤舆万国图,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爹,此处可不是内宫,您倒也注意几分形象……就这样捋着个袖子敞着怀,像什么样子?”朱肃无奈道。和这位便宜父亲越发熟稔之后,朱肃就知道了老朱私底下的形象与在朝臣面前完全是两个极端。在朝臣面前是天威难测,一皱眉一抬足,都要让百官们心中惴惴不安。
但到了内宫私下,这老汉完全就是一个初心未改的粗糙汉子,不仅曾经挽着龙袍下地耕田,带着朱雄英在御花园捉泥鳅田鸡、趴在地上让朱雄英骑大马,这老汉每一桩都做过。朱老四上蹿下跳的顽劣基因可算是找到出处了。
他还时常嫌弃礼部弄出来的这些龙袍牟服之类的繁琐厚重,平素里时常脱了靴子在马皇后的织机前,捋着袖子敞着怀,一边给老妻摇蒲扇,两人一面闲扯着那些淮西勋贵家里家长里短的八卦事,都被朱肃给撞见了好几次。
无他,因为大明国势上涨,诸事顺遂,允了海外建邦之后诸多老兄弟也都重拾初心,不再贪财祸国逼他痛下杀手。老朱便也不似历史上那般渐渐变得猜忌多疑,朱肃甚至都怀疑,再这么过上几年,这位威名赫赫的洪武大帝,都要渐渐变成乡野田间的寻常老头儿了。
“还管起你爹来了。”老朱笑骂了朱肃一句,也不以为意。只是仍旧顺手将袖子放了下来后站直了身躯。“咱就知道你不学无术,射艺不精。怎么,担心在弟弟们面前丢丑,坏了你南征北战的周王的形象?”
“既然不去射猎,便在帐子里和你大哥一起陪咱说说话。让咱光在帐子里等着那些兔崽子们,还真是有些闲的发慌……嘿,标儿你这些年越发能干,咱倒是都闲出一身的毛病出来了。”
若是换了其他帝王家,皇帝此话一出,身为太子必然是要汗出如浆,诚惶诚恐的跪地请罪的。但朱标却没有这份顾虑,朱家人心里都知道,老朱虽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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