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路。”
听朱肃这般说,那些犯官们满面悲戚,纵有一二想要申辩之人,也被其他人给劝住了。
朱肃点了点头,这些人,大体还是能识大体的。
凡为官者,身系一方百姓,无能就是罪愆。他们此时去经受苦难,未尝不是一个机会,冲破桎梏,涅槃重生,也不无可能。
若真有那时,那些成功从云南辽东脱颖而出的犯官,便算是通过了考验,可以迁往域外,教化蛮夷。
到时,自然有天高海阔,任其遨游。日后或许,还能在域外位极人臣,封侯拜相,建立下让后世瞻仰的大业。
方孝孺的父亲方克勤也在其中,作为官声较盛的文臣,方克勤身上的伤痕明显比其他人还要多出一倍,如今已然昏厥了过去,被两位锦衣卫分别在左右架着,才带了出来。方孝孺赶忙上前去查看亲父,发现确实只是昏迷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但面上对锦衣卫的怨念,已是流于表面。
“走吧。本王先将你们安置在城外皇庄,到时,自有刑部官员前来与本王交接。”朱肃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向这些犯官们说明之后,便自顾自离开。不再去理会身后毛骧的“恭送”之声。
……
皇庄之中,方孝孺安置好父亲,便来到了朱肃的面前。父亲身上的伤痕,让他心疼的泪流满面。“殿下,锦衣卫滥用私刑,妄图屈打成招。”
“此乃有悖天地伦常之事也!锦衣卫指挥使毛骧,貌忠实奸,有鹰视狼顾之相!”
“学生想要向陛下上疏,参劾锦衣卫!请师尊允准!”说着,跪下向朱肃磕了数个响头。
这家伙果然毫无政治智慧。朱肃头疼的揉了揉眉心。“郑士利上疏,弄得朝廷上下沸沸扬扬。现在好不容易解决了,你又想上疏?”
“怎么?你们这些书生一个接一个的上疏,莫非是想教父皇怎么做皇帝不成?”
“还是想如那郑士利一样,妄图以士林民意,裹挟我大明皇帝?”
“但锦衣卫确实跋扈!陛下圣明之君,定能纳谏忠言……”方孝孺仍旧固执己见。
朱肃深深叹了一口气。“圣明之君……什么是圣明之君?”
“向大宋的皇帝一样全听你们文人的,做文人的提线木偶,就是圣明之君了?万一父皇他不愿惩罚锦衣卫,你方孝孺是不是还要在士林里掀起舆论,说父皇乃是昏君?”
“方希直,时代变了。你若是胆敢上疏,非但是取死之道,还有可能连累了好不容易保住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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