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官自食其力,亲力亲为。”
“如此,方能不负天子信重啊。”
颜希哲老老神在,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见这个空头尚书居然和自己打起了官腔,话中明里暗里还在讽刺自己这些人尸位素餐,那老侍郎顿时气的暴跳如雷,也不管什么上下体统、虚与委蛇了。
直接指着颜希哲的鼻子,跳脚骂道:“姓颜的,你别以为你等稳坐钓鱼台,看我等吃瘪。”
“我等若不好过,你也没有个好下场!”
“莫要忘了,你是户部的尚书,老夫却只是个侍郎!”
“我户部若是栽了,你这个尚书,难道还能独活不成?圣上若是降罪,岂有绕过尚书,归罪于侍郎的道理!”
他陡然爆发,颜希哲倒是被弄得一愣。继而皱起眉头思考起来。此人此言倒是说的不虚,当今陛下嫉恶如仇,却是个宁可错杀不肯放过的性子。若是任由税务司将户部查了个底朝天,自己这个尚书,必然没有肚子幸免的道理。
见颜希哲犹豫了,那老侍郎更是得寸进尺。“你若是不批准那些胥吏的辞呈,一切倒还好说。可你若是批了,我户部便再无宁日。”
“我等若是为陛下所恶,你这尚书,也必不会有好下场!”
这话已经可称得上威胁了。简直就是把要拉着颜希哲一起下水,给说到了明面上。
颜希哲脸色难看,只能看着这老货昂然而去。之后有人将胥吏们的辞呈拿来给他的时候,他还真就有些签不下手了。毕竟那老货说的不错,不管自己如何看不惯这些老货,户部毕竟也是一艘载着他们所有人的船。
若是放任这些人把户部的篓子捅给税务司,他这个尚书也讨不了好去。
颜希哲在值房里来回踱步,突然间福至心灵,想出了一个破局之法来。
“既然这户部已经成了一艘破船,我又何必要在此殉葬?”
“与其与这些老货坑瀣一气,不如干脆顺应陛下心意,由我来做陛下的手中刀。若是陪着这些人欺君,日后必定是死路一条。”
“既然胥吏们可以另谋高就,我又如何不行?”
想清楚了这层,颜希哲只觉得整个人豁然开朗,他猛然坐下,刷刷刷的批准了所有胥吏的辞呈,之后又抬袖研墨,开始写起一份要上呈皇帝的奏疏来……
……
那边厢,恩科录名时间已毕,终于要开始考试了。朱肃虽忝为主考,但这样大规模的科试,只靠他必然无法安排妥当。更何况他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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