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咱更是皇帝!是这全天下人的帝王!咱得为全天下的人负责!咱要对得起咱自己个的良心!”
“你们说,你们结党营私、行事骄狂、荼毒百姓、还私相授受!”
老朱越说越怒,抬起一脚,将一张桌案直接踹飞。案几飞进跪着的淮西勋贵的人群里,竟然无人敢躲。
“古往今来做人臣的忌讳你们犯了个遍,你们说,你们是不是在逼咱这个当皇帝的,剁了自己的手足来向天下人谢罪,好在历史上留个滥杀功臣的暴君的名声?”
“上位……上位息怒!上位息怒!”一群淮西勋贵,早就听得亡魂大冒,不断磕头不已。不少人早已汗流浃背,面色金纸,甚至偷眼去看殿门口有没有涌进来卫兵甲士。唯恐老朱弄什么摔杯为号,要将他们这些人一网打尽什么的。
不过纵然如此,朱肃也没有看到有任何一位勋贵面色不服、敢起身造次的。他无比惊骇的看了自家老头子一眼,这一刻,他对老朱的帝王威势可以说佩服之至。
这一大群的骄兵悍将啊!哪一个不是满身的人命,放在平日,那都是混不吝的滚刀肉,敢惹他们不顺眼,就算是天王老子的神位,他们也敢冲上去掀翻了的那种。
可现在,老朱几乎是站在他们面前,指着他们的鼻子在痛骂,他们竟然一个个全都在瑟瑟发抖,没有一个敢面露不忿之色,更别说试试“匹夫之怒血溅五步”的典故了。
怪不得老朱笃定没人敢对他龇牙……看这状况,这些人很明显都已经被老朱死死拿捏。
枉朱肃还带了一把贴身的利刃来防身。
老朱环视一圈,见这群人尽皆俯身臣服,再无方才求情时的那一份煞气,老朱心里暗自点头,看来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于是便给二虎使了个眼色。
二虎会意,踏步而出,不一会儿,带着几个内侍,抬着一只硕大的铜簋进来。
众皆疑惑,不知道这铜簋是何作用。老朱轻轻敲了敲这笨重的铜簋,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他开口道:“咱想过了,你们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也是咱的错。”
有人赶紧起身否认,老朱却摆摆手道:“不必多说。咱虽然是皇帝,但这里都是自家兄弟,咱也不会梗着脖子不认错。”
“咱编写大明律时想的是,你们大都是些不耐读书、大字都不认识几个的夯货。万一你们不耐去学习律法,误触了国朝禁令,稀里糊涂的就丢了性命。”
“所以给你们颁发免死铁券,免得事有万一,咱不必头疼律法森严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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