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那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
颠簸的官道上,一行车马步履缓缓,仿若游山玩水一般。行走于大江之畔。这一行人光是护卫便足足近百之数,且大都鲜衣怒马,腰佩长刀,一看便知道是大户人家的侍卫。马车也有七八架,几乎将官道塞满。官道上行人一眼便知晓这车中贵人不好惹,远远的就纷纷避让不迭。幸好这贵人也算仁德,只自顾自走自己的,并不侵扰百姓。
“阿弥陀佛,殿下这首《兵车行》虽颇具古意,只是可惜,并不如何应景啊。”
中间一辆马车上,身穿一袭黑衣的车夫听到车中人所吟的诗词,侧身对着车内说道。行人听得他口宣佛号不由得远远侧目,却见那颗脑袋锃光瓦亮。竟然当真是一个和尚。只是让和尚当车夫倒也确实罕见,便有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不应景倒也无妨,只是难得出京,见了这锦绣河山,想吟几句诗聊抒情怀。掀帘便见了常大哥腰佩弓箭的模样,一时只想起这首诗来。”
在车辕上充作车夫的和尚无疑便是姚广孝,而车里的所谓贵人,自然便是朱肃无疑了。随口吟了一首诗还用错了典,自然是因为朱肃本来就只有这么点墨水而已。得亏他脸皮也算得够厚,被姚广孝直言指出却也并不脸红,随便找了个理由就糊弄了过去。
“你这和尚好不晓事,殿下难得为我老常吟句诗,偏你还来饶舌。”
“我看这诗就不错,又是‘兵车’又是‘弓箭’的,比那些的酸诗强上百倍。”
“殿下的诗才在应天可是极有名的!富乐院的那些姐儿,天天就念着那句‘晓看什么什么云’的犯花痴。殿下你莫听这和尚的,继续为咱老常作完这首诗来,好让那些姐儿也念叨着咱老常犯犯痴去!”
一位穿着一袭蓝袍、腰佩弓箭的武官来到了朱肃车旁,先是责了姚广孝两句,随后对着掀开车帘的朱肃大声说道。此人面相粗犷,语调豪迈,与身上那一袭名贵的袍子显得颇不搭调,偏偏却又是大明如今少有的几个国公爵。正是常遇春的长子、如今袭了郑国公爵位的常茂。
朱标的妻子是常遇春的女儿,常茂的胞妹。常茂自然也是天然的太子一党。前时老朱让朱标派人护卫朱肃左右,以向朝中诸员显示他们兄弟二人亲密无间之意。
朱肃原以为朱标顶多就是派一队太子卫率随着一同去苏州便是了,却没想到,朱标竟然说服了堂堂的郑国公常茂,领着足足数百常遇春亲自调教出来的精锐士兵,给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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