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壮实了不少,祖父哪有不喜的道理。”李景隆摇了摇头,抽了一口鼻涕,一屁股坐下也拿起一根油条。“只是祖父身体越发差了。这几日总是怕冷,打摆子,白日里就开始困倦。”
“我真担心他……唉。”说着,狠狠咬了一口油条。
李景隆的祖父李贞,是老朱的姐夫,也是老朱如今唯一一位活着的同辈亲人。老朱素来看重这位姐夫,这位朱肃的姑爹本身也是个实诚人,常常对他们这些小辈说:“旦富贵而忘贫贱,君子不为也。”
在老朱家的诸多亲属中,李贞年纪最长,他认为应该给子孙们做个榜样。平时他穿衣服仅求适体,不求华丽,所食饭菜唯取适口,不求奢侈。老朱常常送给他衣服,但他穿坏了的一定要缝补好再穿。他还经常向子孙恳切地叙说那些他还是一个普通农民时的情况。
李景隆亦十分孝顺自己的祖父。这次回家见他身体不适,心中难受之下红了眼倒也算平常。
朱肃暗暗回忆了一下,记得李贞洪武十一年方才过世,想来这次的病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便安慰李景隆道:“无妨,姑爹有宫中御医守护,如今又无事一身轻,不日定然就要痊愈的。”
“碧峰山山清水秀,是个养老的好地方。回头不若起个漂亮的宅子,把姑爹接来一起住。”
一听此言,李景隆嘴里虽还塞着油条无法应和,可也忙不迭的疯狂点头答应。庄子确实是个好地方,能跑马能摔角闲来左望落日余晖没入山间,是在城中当纨绔时所不曾体验到的洒脱。就是训练累人的紧,但也习惯了。今日不听到起床哨反还弄得内心空落落的。
祖父念叨了一辈子田园,若是能出城去住定然心怀开慰。
朱标早已去内阁上值去了。别过了太子妃常氏,朱肃与李景隆带着侍卫们踏上了回庄的路。到得庄子的时候还是早晨,只见庄外一长一短两队士兵正在晨跑拉练。一队是留在庄子里的十余名侍卫,另一队则是朱守谦带着方孝孺与徐允恭两人。
朱守谦的身子骨也算练出来了,如今的他昂首阔步,已经没了几分那个执拗的纨绔子弟的模样,跑在两人前头颇为威风凛凛。身后换上短褂的徐允恭与方孝孺两人则跑的直喘气儿,舌头伸得老长丝毫不顾及小公爷的面子和文人的所谓体面。
“瞧那两人,真是狼狈!”李景隆远远地幸灾乐祸。
朱肃看了他一眼,心说你刚开始的时候可也没好哪儿去。又看了看方孝孺和徐允恭,感觉这个军训制度真是不错,没见那两个人一身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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