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紧。
“没错,比起你,我更愿意相信凤仪。你是怎么认为,我会对一个满嘴谎言一直欺骗我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信任?”
姜河略带讥讽的看向黑发少女,这个以往他所珍爱的徒弟。
那句恍若呢喃的声音尚且回响在耳畔:此三人,均天生劣种,非我所害!
他摇了摇脑袋,略带苦涩。
不过是自我解释的借口罢了……
固然,前世曾有性善论和性恶论之争,但无论如何,做过的就是做过了,岂会有“非我所害”的道理?
入魔数十年,哪怕醒悟,终究还是无法避免对自身的影响。
姜河忽然之间心灰意冷,他叹气道:
“看到凤仪这样对我……是不是很难受?若非是过去那几天的经历,我是万万没有想到,我自以为的师父身份,在你眼中竟是禁脔!”
“不是,才不是这样!师尊就是师尊——”
“可你看向凤仪眼睛都要喷火了……”
姜河看了眼少女血丝密集的眼眸,她正嫉恨地凝视着凤仪,洁白的贝齿厮磨着唇肉,纤细嫩白的手指纠成了一团。
“呵,我也没想到。我以为最贴心的小棉袄,竟然想将我练成玩物,一生予求予夺。竟然……还杀了苏苏。她是那么真诚的对你……”
姜河没有一丝心情再进行验证元夏对自己的占有与觊觎,他轻轻推开凤仪的脑袋,怅然道,
“她总是担心自己做的不够好,会得不到你的认可。每当这时,我都会和她说……元夏是个好孩子,没有外界传闻的可怕。”
“但我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是我姜河害了她。”
黑发少女伏在地面,捂着脸哭泣了起来,她的哭泣是那种强行压抑,却又控制不住从唇缝中溢出来的低声呜咽,听起来,很容易让人心疼。
姜河没有任何怜悯,若是对他做了种种事情,坦白而言或许真和凤仪预料的一般,他会忍让,会退让,大不了就此和昔日的大徒弟分道扬镳,再也不见。
可问题是,她杀了一个无辜的人……
“不是这样,真的不是这样,元夏从来没想对师尊不利……”
“呵。”
姜河已经不想再争论关于元夏是否想害自己。
毕竟,自己的状况自己最清楚。
他如今修为渐散,哪怕是昔日引以为傲的肉体,现如今也如同朽木一块,神智昏沉,形同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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